“混賬東西!敢躲?不是你迫不及待貼上爺身?如今這樣扭捏,也是學的規矩?”
青夏急忙搖頭,再遲鈍也明白,大少爺無意於此,更對她十分厭惡,隻抽噎求饒:“青夏不知何處得罪了大少爺,青夏奉命而來,若是大少爺不願意,嫌奴婢粗苯,奴婢甘願受罰,隻請少爺莫要如此磋磨……”
說到後面,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她是人,不是畜牲,即便是畜牲,她也能感覺到痛,痛了就會反抗。
“伺候主子這點都受不住,耽誤了老夫人的交待,你可承受的起後果?”他咬著牙,故意提起老夫人,語氣諷刺。
青夏頓了一下,隻覺腦子一瞬之間涼了下來,淚掉下來啪的打在床褥上,她慢慢鬆開手,大腿上方才被掐過的痕跡已然明顯,明顯的刺目。
“大少爺想如何都可的。”
聲音如死灰一般,那眼裡本身就沒有的光彩此刻更是黯然無光,宋溓狠狠蹙起眉,指責道:“是你主動獻身,如今倒成了爺強迫了?既領了這樁差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難道沒有事先想過?”
青夏總算從這位大少爺口中聽出那點不痛快從何而來了,他不要女人侍奉,他院裡少有丫鬟伺候,便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她忙俯下身為自己辯說:“少爺,奴婢隻是奴婢,主子安排了隻能順從,奴婢十二歲賣身入府,得幸到老夫人身邊伺候,教導的李娘子教奴婢的第一個規矩便是不可抗命,奴婢知道,少爺不喜歡庸脂俗粉,也厭惡這等醃臢事,奴婢隻能儘力讓少爺舒心,是奴婢無能,少爺清風霽月,少私寡慾,豈是我等俗物可近身的?”
說道此處,言辭懇切,確是不像狡辯開脫之詞。
“不是你自求來的?”就如那幾個一樣,巴巴的來,鬨的烏煙瘴氣。
青夏深吸了口氣:“府上眾人皆知,大少爺是老夫人第一子,萬般愛護,尋常之人誰敢打大少爺主意?奴婢不過是得了老夫人幾分看中,才有臉面來少爺院裡伺候,少爺不願,是奴婢無能,奴婢願受罰,隻是請少爺莫…莫要這般磋磨。”
為奴為婢的本分,她可以接受老夫人的安排,但是這般羞辱虐待,她當真無能接受。
宋溓眯著眼看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曲腿坐了下來,說道:“爺這裡,不需要心思活絡之人,你若安分,爺不會拿你如何,但若是有了什麼糊塗心思,爺也定不留你。”
“是,奴婢知曉了!”
“滾出去。”
青夏忙下了床,急急撿起薄紗,往身上一攏,遮擋好了,匆匆行禮離開,半分留戀也無。
回到靜居,青夏將身上這身衣裳脫了下來,忙要換上自己的衣裳,目光落在面前的雪團上,那裡已然青紫,深深的指印像是拓上去一般,那般的屈辱讓青夏再也忍不住的落了淚來,蹲下身去哭的沉悶。
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心裡的痛,但她也知道,再如何,這一遭過了,以後便沒有以後了,或許,明天一早她就會被送回老夫人那裡,大少爺不中意她,不願留用,這也怨不得她了吧,這樣,老夫人就不會再拿兄長的前途威脅自己了吧?
想到這裡,青夏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起身將自己收拾乾淨,便躺進床榻將自己深深的埋進去。
願這一場噩夢,夢醒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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