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緣?青夏啞然,一時不知他這個投緣從何而來,但並不耽誤她明白他的好意。
“旁的世家公子或許有那狎妓弄香的愛好,但咱們的這位公子卻不一樣,他向來潔身自好不與脂粉相交流,究其原因也是因為咱們的公子重情重義,專注專一,你當也知咱們的大少爺,年底就要成婚。”
“青夏知曉的。”
“咱們公子對這樁婚事十分看重,更是期盼夫妻和睦,琴瑟和鳴,白首偕老。”
這已然是明目的提點,青夏十分感激“小哥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主子和睦,咱們這些做下人的才能過的好,這樣的道理我懂,更不會做出那等自輕自賤,叫人不齒的事。”
大少爺看重靈揚郡主,在這府上不算秘密,否則也不會到這個年歲,身邊還沒有一個侍奉的丫鬟,她青夏雖說是奉命而來,卻也不會去強求那樁事,說到底,主子不願,叫她一個做奴才的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真是臉皮也不要自尊也不要?那與那秦樓楚館的姑娘又有什麼分别?
而今,大少爺既然允了讓她在身邊伺候,想來也是為了應付老夫人那邊,派來喆友耳提面命的這番話,便是警告她安分守己,不要癡心妄想,想通了這樁,青夏隻覺得身心通暢,至少,往後去的日子,她知該如何過了,他不願,正好,她也是。
青夏回了靜居,喆友交待一些後也回去覆命,半道遇上了清源,那廝抱著那把寶刀跟隨身後,好笑的看著他。
“有話直說,笑得瘮人。”
清源笑笑:“咱們的喆友小哥真真是一頂一的大好人,方才與那姑娘提點了這麼許多,不知如今可否與我也提點幾句?”
喆友皮笑肉不笑:“我看你是閒的慌。”
“不比你閒,何時愛多管閒事了。”
喆友正色,且帶著幾分嚴肅:“對我來說,大少爺的任何事情都不算閒事。”
“……你這上升的有些太高了,我又何曾說過大少爺的事是閒事。”
“我同她多說兩句,也是看她心思清明,混不像那些糊塗的,企圖能在少爺身邊爭得一席之地,你又不是不知少爺心中所想,何必叫那些外來的壞了規矩,惹少爺心煩。”
清源撓了撓頭:“可你又怎知這次來的這個會叫少爺不喜呢。”
喆友停了下來,回頭看他:“此話怎講?”
“我也不知怎麼講,總覺得怪怪的,她不像之前送來的那些,但又好像像,少爺對她像是對之前送來的那些,但又好像不像。”
“你這不是廢話。”喆友翻了個白眼。
“哎!你可别不信我,我看人還是挺準的,即便少爺對她沒那方面的意思,但也絕不至於討厭,既然不討厭,又怎麼能說得清將來的事呢。”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
“哎!好好說話,人身攻擊就不是道理了。”
喆友搖了搖頭:“即便她真有那樣的造化,也是她的幸事,今日我與她說的這許多,並不妨礙什麼,至少現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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