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的。
也是,被暖的。
這次受傷說不上嚴重,但也不算輕,最後以孟疏桐被縫了十幾針而結束。
在醫院休息了好幾天後,孟疏桐回到公司繼續工作。
剛整理完兩天後的會議安排,劉秘書敲門進來,滿臉焦急神色。
“疏桐,你知道陸總在哪嗎?我們都聯絡不到他,可飛天那邊催著要合同,今天之內就要發過去,可怎麼辦啊?”
飛天這個項目孟疏桐也一直在跟進,知道有多重要。
她也不忍心讓項目組同事幾個月的心血白費,便拿走了檔案說去試試。
她攔了一輛車,然後打開江雅若的朋友圈,報上了她一個小時前發的溫泉山莊的地址。
一路上,她給陸斐言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心裡也有些著急。
等她趕到山莊時,江雅若正和陸斐言在用下午茶。
一看見她,他滿是笑意的臉瞬間暗了下來。
“你過來乾什麼?”
孟疏桐知道這麼做會打擾他的好心情,但事急從權,她隻好耐心解釋著。
一旁的江雅若聽見是工作的事情,立刻站了起來。
“斐言哥哥,你既然要忙工作,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陸斐言費了好久才說動江雅若出來約會,眼下被攪亂了,不免大動肝火。
“我沒有告訴過你,就算是天大的事,隻要我和雅若在一起,你都不能來打攪嗎?”
訓斥完,他一把掀翻了桌子,冷冷掃了她一眼,提步追了上去。
滾燙的咖啡撒在孟疏桐的傷口上,痛得她到吸了一口涼氣。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這話,他還真沒和她說過。
要是早知道他心裡藏著這麼重要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年,更不會放著大把的offer不選,留在他身邊做一個助理。
她一邊感慨著,一邊拖著腿往路邊走去。
原先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不見蹤影,山莊的幾輛擺渡車也都開走了。
都不需要問,孟疏桐就知道,這是陸斐言為了懲罰她,有意為之的。
十公裡的路程,孟疏桐走到天黑才到家。
她腿上舊傷未愈,又走了這麼遠,天黑看不清還摔了好幾次,身上滿是泥漬,腿上也磨出水泡和血漬,痛得她覺得自己像小美人一樣在刀尖跳舞。
她脫下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進客廳,正想要坐下好好處理處理,身前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
“你故意打擾我和雅若,是覺得很有意思嗎?”
孟疏桐一抬頭就撞進了陸斐言那雙滿是怒氣的眼中。
她扶著痠痛的腰站起來,垂下頭,語氣平淡而恭謹。
“陸總,我是真的來送檔案的。我不知道在您心中江小姐這麼重要,抱歉。”
說完,她把拿了一天也沒簽上字的檔案遞了過去。
陸斐言面無表情地接過去打開,然後當著她的面,一頁頁撕了個粉碎。
隨後,他揚起塑料外殼,直接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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