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想了想,又搖頭:“不知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家聘禮給得多,才讓……呃,盯上了?”
陳禹理解幾秒,錄音機般:“不知道。”
“你咋啥都不知道!”虧他一個朋友坐在這想東想西,正主卻一問三不知,吳崢翻了個白眼:“行吧!我也不問了,你這種悶葫蘆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這姑娘就算是個騙婚的,騙到你頭上你也得燒高香。”
對此,陳禹隻是沉聲笑了笑。
這一整夜,醫護人員來回給她做各種檢查,奶奶都沒有醒。
看著奶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沈蓉蓉想的都是自己之前腦震盪昏迷睡了一天,奶奶也陪在身邊一直給她揉腦袋上的包,指不定一盆一盆的熱水燒了多少次。
從小就是孤家寡蝸的她,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體驗到有親人的感覺,也一晚上都沒閤眼,守著奶奶,給她講修仙界的小故事,和她說話。
這些,陳禹和吳崢都看在眼裡。
兩個男人不方便進病房,就在外面長廊上的椅子上坐著等。
到了早上,醫生過來時看到老太太還沒醒,表情嚴肅的告知:“昏迷患者無法自主排尿,長時間不排尿會引起膀胱過度充盈,導致損害,甚至影響生命體征。但你家老太太身體狀況不嚴重,預期昏迷時間很短,可以考慮暫時不插尿管,家屬決定一下。”
常年參軍不在家的陳禹,完全不知道奶奶的身體狀況,昨夜聯絡了父母,但他們人在外地,連夜往回趕也要時間。
猶豫片刻後問:“您建議怎麼決定?”
醫生看了看老太太的基本病曆單,答:“從醫學角度來講,尿管會更方便。這樣能確保尿液及時排出,避免膀胱過度充盈等問題,也便於我們醫護人員更好地觀察和護理。老年患者因為肌肉鬆弛的原因此類問題倒是很少。但……如果漏尿,尤其是女性,會非常難收拾,也不方便家屬照顧,要多預備兩套床單被褥。”
總而言之,就是推薦插尿管。
“那就……”
陳禹剛要說話,病床邊的沈蓉蓉忽然抬手。
“不要!她疼!”她眼圈發紅的把手護在老太太身上,頭一次這麼乾乾脆脆的表達:“我收拾!我洗!”
一般情況下,老年人難翻身,難收拾,哪怕是昏迷預期時間短,很多患者也都會選擇一勞永逸的方法。
眼下看著這姑娘這麼說,目光是讚歎的:“那就再觀察看一下?”
陳禹考慮片刻,也點了頭:“聽她的,先觀察。”
“還有。”醫生又翻了翻手裡的單據:“片子顯示患者肺部有異物,現初步看不太像惡性的,可先采取保守療法,用藥物緩解症狀並密切觀察。你們考慮下。”
又要考慮。
這回沒等陳禹說話,沈蓉蓉就焦急的表達:“是惡性!不能等!要治!快治!”
在醫生的視角來看,這女孩明顯是存在一定智力殘障問題的,雖說挺孝順,可話都說不明白,醫生不禁微微搖頭失笑。
“誰也沒法一眼就斷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啊,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惡性了呢?老人家年紀大了,做穿刺檢查雖說能確切知曉陰影的性質,但風險不小呢,可以先觀察觀察再說。”
“不行!”沈蓉蓉很確定這個病不能拖:“現在就~必須治!”
醫生看了看單據上家患者家屬欄名字填的是‘陳禹’,交錢簽字的也是‘陳禹’,抬眸看看這屋裡三個人。
“患者家屬叫陳禹。”這一看就是男的名,結果個小丫頭在這摻和,表情略顯不悅:“你能做主?”
“能……”沈蓉蓉有點心虛地縮了縮腦袋,但下一秒抱奶奶更緊,堅定點頭:“陳禹……是我丈夫!我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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