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林稚笙當即回了澄園,裴霖晟卻也不見她。
她就一直等在澄園外,注視著她無數個夜晚曾注視著的臥室。
夜色漸暗,臥室內已經開了燈。
屋內拉了窗簾,兩道影子在窗簾上糾纏,一高一矮。
林稚笙面無表情看著。
她摩挲著手腕上的菩提佛珠,佛珠上的涼意似乎沁進了心。
她就這麼枯坐了一晚,直到暗夜撤退,天光微熹。
裴霖晟主動來見她了。
林稚笙仰頭,就看到他脖子上抓痕和吻痕。
熬了一夜的雙眼,兀然刺痛。
她踉蹌站起來:“我不是來找你的,我要見蘇慧穎。”
裴霖晟卻冷聲拒絕:“慧穎的話沒錯,你與其找她幫你澄清緋聞,還不如退圈,本來你就不適合呆在娛樂圈。”
林稚笙臉一白,她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一邊纏著佛珠,一邊衝她捅刀子呢?
他這些年,修的是佛還是針對她的無情道啊?
她慘然一笑:“你的意思是,就任由蘇慧穎輕飄飄一句話,叫我永遠揹負汙名?”
沉默了幾秒,裴霖晟才開口。
“你17歲那年不是一直想要玫瑰園嗎,我把它補償給你。”
17歲那年,他買下玫瑰園,他們一起選下玫瑰種子栽下,他說等她18歲成人了,就把玫瑰園送給她。
後來他們鬨翻了。
物是人非,初心儘負。
林稚笙紅著眼,揚起一抹嘲弄:“如果我不要呢,你堅持要護著做錯事的蘇慧穎嗎?”
迴應她的,是裴霖晟沒有絲毫猶豫的話。
怎麼不明白呢?
一個是妻子。
一個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養侄女。
親疏有别,多明顯啊。
“我知道了。”
林稚笙低聲呢喃,卻挺直了腰背。
她把手上的菩提佛珠摘下,面無表情看著裴霖晟:“這個還給您。”
“很抱歉這五年對您的糾纏,也很感謝您這十年多我的照顧,如您所願,以後我會永遠和您保持距離。”
小叔,她以後不會再喊。
他對别人的縱容已經踩上她的尊嚴,她沒那麼賤,還能笑臉相迎。
……
當天下午,林稚笙去了裴霖晟修行的寺廟。
她爬上姻緣樹,找出自己曾經跪了三千台階才求來的姻緣木牌,準備銷燬。
冤家路窄,她又遇上了蘇慧穎。
“林小姐,這麼巧,你也來姻緣樹下求姻緣?”
林稚笙沒心情理她,欲走卻被蘇慧穎抓住手。
刻著‘林稚笙,裴霖晟’的木牌露了出來。
“讓開。”
林稚笙冷臉扯開人,蘇慧穎也不惱,反而笑吟吟的望著她。
“姻緣樹雖然靈驗,可不該有的感情最好趁早斬斷,不然害人害己,你說呢?”
“對了,今天我和你小叔來這,是為了算訂婚的黃道吉日,身為侄女,訂婚宴你一定會來的吧?畢竟你從小和你小叔一起生活,感情一定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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