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蕭昭兒對蕭老夫人屈膝行了一個禮,轉身領著林初晴出去了。
林婉兮扯了扯嘴角,對蕭老夫人屈膝行了一個禮。
“謝祖母解圍。”
蕭老夫人指了指蕭昭兒離開的方向,“逸塵媳婦别跟她一般計較,昭兒心腸不壞,是個實心眼的,旁人給兩句好話,就不知道子醜寅卯了。”
林婉兮隻是笑了笑,不予置評,小姑子的事最好少摻和。
林婉兮和蕭老夫人說完話,從鬆鶴堂離開後,蕭老夫人長長歎了一口氣。
眉頭緊鎖,面上逐漸浮起幾分憂心。
常嬤嬤掖了掖毯子角,“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方才逸塵媳婦在,我沒好意思說,一早春生說逸塵昨晚沒宿在落梅居,新婚燕爾的不宿在自己娘子房裡,像什麼話!”
春生是伺候蕭老夫人的一個丫鬟。
“今早也沒陪著媳婦一起過來,新婚夫妻才過一天,就有了隔閡,昭兒都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子。”
“逸安那邊天天忙活,逸塵這孩子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常嬤嬤笑著勸說。
“老夫人錯怪小公爺了,我特意問過伺候落梅居的婢子,昨晚是少夫人不讓小公爺進門的。”
“老夫人不必憂心,昨天少夫人早起張羅腰痠背疼,小公爺是武將,可能是力氣大莽撞了一些,情之所至,一時沒顧上少夫人的感受,不打緊的。”
“原來是這樣。”
蕭老夫人瞭然地笑了笑,“這孩子,向來有分寸,怎麼會如此莽撞,不顧妻子感受。”
話鋒一轉,“新婚夫婦麪皮都薄,誰都拉不下來臉,僵持下去,不是那麼回事。”
“一會你去給落梅居送一壺合衾酒,讓逸塵今晚必須宿在落梅居,就說是我說的,聽說婉兮那丫頭喜歡吃醉鴨,順便烹一隻送過去。”
常嬤嬤笑著應道,“我這就去辦,用不了多長時間,老夫人可就能抱上曾孫了。”
從鬆鶴堂到落梅居,林初晴所居住的竹香園是必經之地。
也是巧合,常嬤嬤領著丫鬟拎著食盒和合衾酒去落梅居的時候,恰巧遇到剛從柳氏那回來的林初晴。
兩個打了一個照面,常嬤嬤對林初晴福了福身。
“二少夫人!”
林初晴頷首示意,看了看丫鬟手裡拿的東西,“常嬤嬤,這是做什麼去?”
“回二少夫人的話,老夫人命老奴給少夫人送些酒菜。”
林初晴眼底嫉妒一閃而過,淺笑道。
“祖母可能有所不知,少夫人不善飲酒,可能會糟蹋了祖母心意。”
常嬤嬤實話實說,“二少夫人多慮了,這並非尋常的酒,是合衾酒。”
蕭家的中貴雖然交給柳氏,老夫人明面上不管什麼事,但這個家,真若是有什麼事,還得是老夫人說了算。
大娘子也好,二少夫人也罷,有什麼意見,找老夫人說去。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儘管辦好自己的差事,做到禮數週到就好。
常嬤嬤說完對林初晴微笑點頭示意,領著丫鬟走了。
林初晴在聽到那壺合衾酒後,方才還羨慕嫉妒的心緒一下子好了起來。
新婚燕爾的,男女房事,都需要用上合衾酒了,必然是蕭逸塵不願意碰林婉兮。
還扯什麼依仗。
林初晴抬手撫上小腹,隻希望肚子爭氣些,早日懷上逸安的孩子,為蕭家添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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