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意被抽倒在地,尖利的石子無情地劃破了她柔軟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時傾意的心沉入穀底,難道她真的要成為這惡徒的掌中之物,任由其擺佈嗎?
倏然,一雙精緻的錦靴出現在時傾意麪前。
求生的慾望陡然迸發,時傾意從王城的桎梏中掙脫開來。她直直地撲到了面前人的大腿上,氣若遊絲地說道:“求求你,救救我。”
裴亦寒蹲下身體,與時傾意對視。他嗤笑一聲,捏住時傾意的下巴,“這不是我們風風光光的侯門大小姐麼,怎麼如今這麼落魄了。”
看著記憶中的那張面如冠玉的俊顏,時傾意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初她被迫與齊王定下婚約,不得不棄了裴亦寒以保全他的性命。可裴亦寒並不知其中緣由,隻當是她愛慕虛榮,另覓新歡。如今再見,怕是要報當年的仇了吧。
“哎,這可是我先看上的。”王城見裴亦寒這般,趕忙出聲道。
雖說這京城裡富貴人家常有,可自己畢竟也是當朝禮部侍郎的外甥,所以他也多了幾分底氣。
裴亦寒並不搭理王城的吵嚷,伸手示意了下。
跟在裴亦寒身後的人迅速出手,將王城捆了起來。
“時傾意,你不是馬上就要嫁給齊王了麼,難道他就不保你?”裴亦寒看著因為害怕正微微顫抖的時傾意,“還是說你又有新的人選了?”
時傾意低頭苦笑,如今出了這事,齊王避她還來不及呢,更遑論保她。
她見王城被押走,用力撐起身體,垂眸斂住眼中的苦意,“今日多謝你,若有機會,必會報答。”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那個機會。”裴亦寒抓住她已然紅腫的手臂。
時傾意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下意識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不等她多想,後頸襲來一陣疼痛,隨後她便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
......
太子府,綴錦閣。
躺在軟榻上的人兒長睫微顫,睜開雙眸。
“時姑娘醒了,快去請太子殿下。”白芷拿出手帕,替時傾意拭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太子?時傾意剛欲斥責裴亦寒無故虜她進府,可聽到這稱呼,她內心一緊。難道裴亦寒就是當今聖上不久前從民間尋回的前皇後的嫡子?
她原以為裴亦寒隻是府中負責保護自己的侍衛,所以才敢那樣明目張膽的追求。沒想到,他竟有這層身份。
“時姑娘身體哪裡不適?”白芷見時傾意正在發呆,出聲詢問。
時傾意微微一笑,“並沒有了,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我叫白芷,喚我白芷就好。”白芷見時傾意麪頰含粉,眸若秋水,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多謝白芷姐姐照顧。”時傾意微微頷首。
“你怎麼不感謝感謝孤。”裴亦寒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白芷連忙同其他宮女一同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時傾意掙紮著起身,想要施禮。奈何渾身無力,多虧白芷扶了她一把,才沒有出醜。
裴亦寒揮了揮手,“扶她乾嘛?她是紙糊的?還不趕緊給孤備茶。”
“是。”白芷格外擔心地看了時傾意一眼。
“那王城說你當街勾引他,可有此事?”裴亦寒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水抿了一口。
時傾意瞪大眼睛,“我並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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