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枯樹林裡,都是枯枝敗葉,乾枯的雜草都不剩幾根,更别說能找到一株草藥了。
蕭璟州看著顧一寧面色潮紅,額間冒著薄汗,嘴脣乾裂。
他托起顧一寧的右手,找準虎口的位置按壓。
“兒時高熱,太醫給孤……我紮針,就是虎口的位置。”
蕭璟州輕聲交代:“大舅母給表妹按壓一會兒,能退些熱,切記不可過度,恐適得其反。”
“謝殿下。”
一家三口連連道謝,好似這般就能救活女兒。
蕭璟州慚愧道:“舉手之勞,舅舅舅母何必客氣,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你們。”
顧鎮北收起難過之色,面帶悲憤:“殿下無需自責,您體恤百姓疾苦,替百姓鳴冤,是國之幸。
三年前若無殿下親自押運糧草,恐怕我與世傑早被敵軍困守而死。
如今世家獨大,外戚乾政,陛下也不是當初的陛下了。”
想他鎮北將軍府祖上三代忠君報國,久經沙場,逼退蠻軍,追擊敵寇,深埋戰場多少好男兒。
卻被按上擁兵自重,意圖謀反的罪名,落得全家流放的下場。
“舅舅,我這裡有些肉糜,你們墊墊肚子。”蕭璟州說罷,陸晨連忙送上。
周圍都是顧家的人,周氏哭嚎聲讓旁的犯人退避三舍,蕭璟州也不擔心被别人發現。
顧鎮北驚奇:“此處寸草不生,一副枯敗之相,這是從何得來?”
當下正是生死存亡之際,蕭璟州也不做隱瞞,把木缽遞給他看,把老和尚用木缽換半塊饃的事告知。
顧鎮北震驚良久,但他瞭解蕭璟州為人,不會在此時用怪誌哄騙他。
“太好了,天不亡我,”顧鎮北喜極而泣。
隨後,他頓了頓,“殿下,可否許願老神仙賜藥?”
……
薑楨羽在報警和抱緊中,最後選擇了抱招財回家。
大熱天在屋外迎接陽光洗禮,她寧願回家和那成精的木碗共處一室。
可是當她面對空置的木碗時,又開始犯了難。
不知道怎麼處置這精怪碗。
想了好半天,才決定把碗放到她師父的墳裡。
師父家祖傳的物件,總不能連自己的子孫都認不出來吧。
當她準備把木碗收起來時,腦海中乍現一個念頭。
要是這木碗類似時空蟲洞,那她豈不是能回到過去?
薑楨羽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親生父母在世時見上一面。
要是這木碗能助她心想事成,這輩子她都上香供奉為‘碗神’。
動了回到過去的念頭,薑楨羽抱著招財靠近木碗。
“怎麼做才好呢?”
回想貓罐頭放進木碗裡憑空消失,她便把自己的手放在木碗裡等待。
時間慢慢流逝,過去五分鐘,也沒見有動靜。
薑楨羽正打算放棄,隻見手心裡出現一個硬物。
長條,膈手。
她把手從木碗裡拿出來,低頭一看,掌心出現一節枯樹枝。
怎麼回事?
她拿三個貓罐頭換了根枯樹枝?
這完全就是虧本的買賣啊!
薑楨羽有些生氣,她衝到廚房把廚餘垃圾打包,想要塞進木碗裡“回禮”。
可一想到這木碗能傳送東西,又有些好奇對面是個什麼物種。
要是對方惱羞成怒,給她來個爆炸性的東西。
她和招財都得玩完。
對於未知的顧忌,勸退了她亂扔垃圾的衝動。
薑楨羽把枯樹枝往回扔。
有了前兩次經驗,這次目睹枯樹枝消失,她也能面不改色坦然面對了。
本以為對方還會傳遞東西過來。
等了半天,眼睛都盯酸了,也沒見東西。
她想起招財還餓著,換了個碗倒上貓糧,再開了三個貓罐頭,作為這些日子沒注意到它餓肚子的補償。
喂完招財,薑楨羽感覺掌心黏糊糊的難受。
想起方才把手放進木碗邊緣,碰到之前手抖倒貓罐頭湯汁。
她站起身:“算了,把你好好洗乾淨留著吧。”
隨即她拿起木碗,走進廚房沖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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