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強硬,彷彿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
「你不在醫院陪你的婉婉?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語氣平靜的問道。
「安綺,你不要在這裡陰陽怪氣的!」
「我跟你解釋過無數遍,婉婉隻是我的病人,你自己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現在立刻去菜市場買隻老母雞,婉婉受傷了,你給她燉個雞湯補補。」
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我呆住了。
清醒以後的我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不要臉。
見我不說話,他有些不耐煩,推了推我的肩膀,催促道:
「愣在那裡乾嘛,快去啊,去的晚了就挑不到新鮮的雞了。」
「對了,你再買點蟲草花,鹿茸菌這些,放進去一起煲,盛出來的時候記得把油撇掉,婉婉不喜歡吃太油膩的。」
儘管對季宴禮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但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話。
我的心中不免還是泛起一陣悲涼。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凡事以他為先,他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我的照顧。
他不知道我愛吃什麼,不知道我喜歡的顏色,不知道我常穿的衣服牌子。
前兩年,我急性闌尾炎開刀做手術。
和季宴禮撒嬌想喝他給我煮的粥。
可他隻是皺起了眉頭:
「安綺,你的大小姐脾氣在我這裡沒有用。」
「想喝粥,你自己不會點嗎?」
自從那一次過後,我再也沒有向他提過這樣的要求。
以前的我天真的以為,季宴禮隻是太直男了,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醫院。
才會這麼不懂得女生的心思。
可現在,我才知道。
不是他不懂,隻是他不願意在我身上懂而已。
我心中酸澀無比,極力的控製才沒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見我不說話,隻是眼眶紅紅的望著地面,季宴禮有一些慌張。
他意識到剛才的話可能有些強硬,語氣不由得放軟:
「安綺,我知道沒有參加婚禮是我的問題,我跟你道歉,但你知道的,那天確實有緊急的事情。」
「作為醫生,我不可能不趕過去。安綺,你也是醫生家屬,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至於婚禮,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島嗎?下個月我請年假,我們去冰島旅行結婚好嗎?」
「聽話,現在趕緊去燉雞湯,婉婉還在醫院等著呢。」
跟我解釋了這麼久,還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啊。
我懶得再與他爭辯,直接掠過他身邊,往房間走去。
「安綺,我都給你台階下了,你别給臉不要臉!」
「我這麼做都是讓你贖罪,你給婉婉的微博點讚,讓她被網友抨擊,她這兩天的情緒又不太好。」
「沒有來追究你的責任已經都算好的了,你居然還擺出這樣一幅臭臉。」
見我越走越遠,季宴禮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怒吼。
我轉過身,看著那個面目猙獰,明明很熟悉,卻讓我覺得無比陌生的男人,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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