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青長舒一口氣。
慕言心的臉漲的通紅,因為她的手還被他握著,她實在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你聾了,四弟在跟你說話呢?”冷長青責備道,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禍害,差點讓他的顏面掃地。
慕言心掙紮了幾下,男人沒有放開的意思,她被迫隻能點點頭。
“對了,說了不白吃,為了吃這頓飯,這給大家準備了一個驚喜。”
眾人都面面相覷,盲猜這個十年來第一次回家的少爺,迴帶來什麼别樣的驚喜。
冷霆野打了個響指,很快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拿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恭敬放在男人面前,“野爺。”
他抬手示意男人離開,男人又站回門口。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盤子上,臉色頓時跟死人臉那樣的煞白。
冷長臨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唐玉拽了拽他空扁的衣袖。
盤子裡正是兩枚帶著血的子彈,血的顏色算不上暗紅,更準確的說是發黑。
慕言心已經嚇傻了。
冷霆野淡定把兩顆帶血的子彈丟進高腳杯,歪頭晃著酒杯,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卻冷得人如墜冰窖。
乾涸的血很快在昂貴的白酒中渲染開來,隨著晃動,完全變紅。
沒有人清楚他這是要乾什麼。
他仔細端詳著紅色的液體,“知道血是什麼味道嗎?”
“不知道是吧!”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舔了舔舌頭,閉眼回味,“那就讓我告訴你們是什麼味道,是腥中帶著鹹味。”
有人已經嚇暈過去,有人嘔吐不止。
“不是挺能蹦,之前不是在我冷霆野臉上蹦得挺歡的嗎?知道這子彈上沾著的是誰的血。”冷霆野突然拔高音調,“是我短命的父母的。”
高腳杯在他的手裡被捏得粉碎,最終家宴不歡而散。
冷霆野最終被老爺子叫去,慕言心被馮雅琴留下收拾殘局。
唐玉也並沒有走,留下來幫慕言心一起收拾。
唐玉平易近人,跟她相處起來很舒服,一點都不端著大少奶奶的架子,慕言心隨口問,“大嫂,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唐玉說著,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她的話讓慕言心暖暖的,說實話之前是對所有人都有所戒備,豪門是隻談錢不談感情的地方。
“謝謝你,大嫂!”
“都說了不客氣了。”唐玉注意到慕言心還是一瘸一拐的,語氣溫柔,“膝蓋受傷了吧,去我那給你包紮一下。”
“謝謝大嫂關心,睡一覺就好了,不用麻煩了。”
“那怎麼行呢,不處理一下傷口是會感染的。”唐玉面露擔憂,堅持,“女孩子要疼惜自己的身體,身體垮了才是真的垮了。”
身體是自己的,身體垮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
書房。
“咳咳咳……”冷老爺子在屋裡咳個不停。
冷霆野抽著煙,斜靠在門上,一手抽著煙,一手打著打火機,打著,熄滅,打著,熄滅。
“您叫我來是讓我來聽你咳嗽的嗎?”十幾個字裡聽不出半點兒的人情味兒。
德叔給冷老爺子端來一杯熱水,冷老爺子喝了幾口熱水,咳嗽才得以壓製。
“霆野,你也該收收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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