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家,開始整理家裡的東西。
買了很久一次也沒穿過的親子裝,擺放獎盃的防塵亞克力架,各種款式的剃鬚刀……
每一件,都是我曾精心挑選了很久的東西。
可現在,我全都收進了紙箱,一件不留的清理乾淨。
收拾了兩大箱子,我從櫃子底部拿出了一張塑封了的泛舊照片。
照片上的我和一個男人穿了一身黑白火紋相間的賽車服緊緊靠在一起笑的開懷。
我摸著合照中男人鼻尖上的紅色小痣和那顆金色的徽章,久久不能回神。
“媽媽,你也會開賽車?好酷哦!”兒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我思緒微微縹緲。
是啊,五年前我以前也是一名賽車手,但自從決定嫁給安灼靳後,我便退了圈,再也沒碰過賽車。
我看向鈺兒,笑著點了點頭。
鈺兒指了指照片中的男人:“這是你和爸爸嗎?”
我看著照片中的男生,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淺笑。
“是呀,以前媽媽和爸爸可是最默契的搭檔。”
鈺兒歪了歪頭:“可是這個爸爸怎麼和咱們家裡的爸爸長得不像呢?”
我愣了愣,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
“你爸爸那個時候還在上學,當然和現在不像了。”
說完,我將照片小心輕柔的放到行李箱最底層。
剛將東西放好,鈺兒趴到我懷裡撒嬌:“媽媽,週六你能帶我去玩賽車嗎?我想看你開酷酷的賽車!”
對著他殷切期盼的眼神,我猶豫了一番,答應了他。
“好。”
週六上午,盤山公路公共賽場。
賽場入口處掛著一幅巨大的海報,海報上的男人穿了一身黑白火紋相間的賽車服,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的視線久久的落在那張海報上,直到鈺兒拉我的手,才恍然回神。
我換上賽服,又給鈺兒換了一身兒童版賽服,帶著他坐上一輛紅白相間的法拉利拉力賽車。
“兒子,坐穩了!”
輪胎摩擦地面,巨大的引擎聲聲轟鳴。
我腳踩油門往前飛衝,周圍的景物瞬間化為虛影,有驚無險地超越一輛輛賽車,再穿過一道道曲線轉彎,穩穩停在了終點線。
“媽媽,你好酷!”
鈺兒意猶未儘地解開安全帶,一雙眼睛滿是小星星。
我帶著他往觀賽台走去,卻意外看到安灼靳和霍家三少霍靖遠正在回看剛才賽道上的視頻畫面。
“多車夾擊下極限漂移並多彎道連續超車,這在我們國內隻有你小叔安鶴羽才能做到,隻可惜他五年前在卡爾德比賽時便已去世。”
霍靖遠一臉惋惜,隨即八卦地問向安灼靳。
安灼靳喝著咖啡,語氣很是平淡:“不清楚。”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下意識看了眼海報上的男人,隨即牽著鈺兒的手繞道而行。
這幾天,安灼靳要麼早出晚歸,要麼夜不歸宿。
我沒過問,也沒在意,而是靜靜倒計時自己離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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