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回來了。
她知道在這一場婚姻中,她將安灼靳當成了安鶴羽的替身,但她也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他在安家、在賽車界站穩了腳跟。
更甚至她在婚姻期間給了安灼靳極大的自由,隻要他不將外面的小三小四帶回家,她都隨便讓安灼靳玩。
安家老宅,安老爺子書房。
顧茹初摸著牆上幾副遒勁大字,心中百感交集。
她記得這幾副字,是安鶴羽二十二歲那年,在一場地下賽車中贏來的。
去比黑賽前,顧茹初曾勸過他:“羽哥,能不能不去?我怕。”
當時,安鶴羽用手揉亂了她的發頂,笑的沒心沒肺。
“怎麼?你怕我出事了,讓你守寡啊?沒事,羽哥我厲害著呢,這兩幅字是柳公權的真跡,爺爺喜歡,我必須拿到。”
怎料一語成讖,在那場黑賽中安鶴羽沒事,可過了三年,去卡爾德比賽時,他卻永遠的困在了卡爾德的賽道外。
如今,字還在,人卻不在了。
顧茹初不過在書房等了一會兒,安灼靳便進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安父和安母。
顧茹初收起思緒,跟安父安母打了個招呼。
他們二人尷尬的笑笑,貼著安老爺子身邊坐了下來。
“爸、媽,你們就沒有意見?”1
安灼靳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父母對顧茹初的變化完全沒有意見,一時間詫異不已。
要知道安父安母平常可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别說將稱呼喊錯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算廚房今天做的菜鹹了點,他們都要大發雷霆。
可今天,他們竟然一聲不吭忍了下來,這根本就不像他們。
“我們能有什麼意見?”
安父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
安灼靳覺得他們有些不可理喻,更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緊緊捏著拳頭,眼中猩紅不已。
看著自己兒子這個模樣,安母頓時心疼了,她站起來走到安灼靳面前。
“兒子,灼靳,你别這樣,咱們好好說。”
“好好說?還要怎麼好好說?她讓鈺兒叫小叔爸爸,那我呢?我是誰?我又是誰?”
說著,安灼靳掙開安母的手,一拳砸在牆壁上,手上頓時鮮血淋漓,他也毫不在乎。
“顧茹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笑話嗎?”
顧茹初抿了抿唇:“我和你已經離婚了。”
聽到這話,安灼靳眉頭緊蹙:“離婚?我沒簽字,我們怎麼離婚?”
“兩個月前,離婚協議和那堆水電錶繳費單一起交給你的。”
說著,顧茹初直接將一個紅色的離婚證拿了出來。
“證我已經領回來了,趁著今天一起給你。”
看著顧茹初遞過來的離婚證,安灼靳眼中的血絲更重。
“顧茹初,你竟然瞞著我離婚?說說,你還瞞了我些什麼?”
“鈺兒呢?鈺兒到底是誰的孩子?是我的,還是小叔的?”
安灼靳看著顧茹初,想聽到她的回答,但顧茹初微眯了眯眼,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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