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怕被閹掉,不敢亂跑,就在床上安靜等著。
林歲寧沐浴完,隻穿著條肚兜便上了床榻。
她兩條玉杆明晃晃的,太惹眼。
李玄澤不看她,使勁往角落裡躲。
林歲寧伸手一撈,就把它毛茸茸的身子摟懷裡來。
她親了親它的腦袋。
“遇到我,你有好日子過啦。”
李玄澤被一雙纖臂禁錮在懷裡,兩個爪子都在她胸口,鼻梁裡充斥著她淡淡體香。
他用力閉上眼睛,叫自己不要多想。
不可以,不能想,會流鼻血……
她的手卻很放肆,摸它的腦袋,摸它的背,還摸它的屁股。
“你是小男貓還是小女貓呀?”
李玄澤的身子一下子就蹦得很緊。
你都摸到我那啥了!你說呢!
林歲寧很容易入睡,抱著軟軟的貓,更加好睡。
迷迷糊糊中,她喃喃說:“呆呆,你有家啦,我對你好哦。”
……
卯時,李玄澤準時迴歸本體,坐在寬大的紫檀鎏金纏枝床邊,揉著太陽穴緩了緩神。
前半夜他在林歲寧懷裡就沒動彈,身子都快僵了。
他扭了扭脖子,動動胳膊,便把心腹侍從傳來。
“去找……”
等等,他連那個姑娘叫什麼姓什麼都不知道,去哪裡找?
山竹看著他的臉,驚道:“主子!你流鼻血了!”
李玄澤往床邊銅鏡看了眼。
他本體昨晚大概是側睡的,鼻血從他臉頰邊淌下,留下一條橫著的乾涸的血跡。
他抬手擦了擦,沒擦掉。
太子流鼻血可不是小事,山竹大聲喊:“太醫!太……”
“不用不用,”李玄澤連忙製止了他,“拿筆墨顏料來,有事交代你。”
他早就發現,那隻貓的身體感受會轉嫁到他本體。
那日被貓販子打了屁股,醒來時本體的屁股也痛。
被别的貓撓了一下,醒來本體上也多道抓傷。
所以他務必儘快找到這隻貓,把它養在自己身邊才安全。
下人們動作利索,很快把太子要用的東西備好。
李玄澤挽袖提筆,行雲流水的在宣紙上作畫。
頃刻間,便完成了畫作。
擱下墨筆,指尖在畫上敲了敲。
“務必儘快找到她,弄清楚這是誰家的姑娘,家在何處。”
主子一本正經,山竹卻發了愁。
這人像畫潦草的不行,頂多看得出眼睛鼻子和嘴,頭髮亂得一團雞窩,從哪裡去找?
唯一能辨認的是,那緋色的衣裙隻能是姑娘穿得,那看來的確是姑娘。
按這畫要能找到人,那才是見了鬼。
李玄澤皺眉,“還不快去辦?”
山竹也不好明說畫得太差,很為難的問:“殿下,這姑娘叫什麼名?”
“我要是知道,還用畫畫嗎?”
昨夜從頭到尾,隻聽那個丫鬟叫她小姐。
山竹又問:“那……這姑娘芳齡幾何?”
“大概十五。”
正是妙齡年華的女子。
李玄澤捏了捏眉心,彆扭道:“她有隻叫呆呆的貓,你往養貓的姑娘裡去找。”
“好叻!”
山竹心想,這就好找許多了。
……
林歲寧睡醒來,嚇了一跳。
懷裡一小灘血漬,染紅了她蜜合色肚兜。
貓兒已經去了地上,正在那若無其事地舔爪子,小蒜鼻下的血跡早已經乾涸。
林歲寧看得心疼不已。
“呆呆,我帶你去看大夫。”
去看大夫前,先得把貓餵飽。
昨晚剛抱來時,林歲寧給它吃剩菜和吃剩的魚,它是一臉嫌棄,貓頭高高揚起,摁都摁不下去。
可現在,它埋頭吃一碗拌了魚湯的粥,吃得那個利索。
林歲寧摸摸貓頭。
“看來昨晚是真不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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