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綰的回話,卻顯得風馬牛不相及,“你們看到了嗎?他臉上的巴掌印那麼明顯。”
兩個小丫頭一臉錯愕,“將軍臉還有巴掌印嗎?他在邊關風吹日曬那麼長時間,皮膚黝黑,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的出來。”薑玥綰淡淡道,“想必那是周姑孃的傑作,沒想到她這麼在乎這位郡主,竟然連被打耳光這樣的侮辱都能忍受,可見她沒有什麼忍受不了的。”
兩個丫頭不懂自家小姐想要說什麼,有些急切的提醒,“小姐,你沒聽到嗎?剛剛姑爺說明天要開宗祠休了你,咱們很快就要被趕出去了。”
薑玥綰的心情彷彿並沒有被影響,她繼續坐下用膳,語氣平靜。“要開宗祠休妻哪能那麼簡單,我要全族的耆老一起認證,也需要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做了不守婦道的事情,隻可惜她什麼都沒有。”
翌日,傅家宗祠。
薑玥綰走進祠堂大門,幾位長輩已經分坐兩旁,薑玥綰很客氣,禮貌的跟他們請安,規矩上任誰也挑不出一點錯處。
傅修跟老夫人坐在上手板著一張臉,甚至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薑玥綰依舊按著規矩請安,“兒媳給婆婆請安,見過夫君。”
傅修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長輩作揖拱手,直接進入正題,“今日晚輩尊請各位叔伯過來開宗祠,是要各位給我做個見證,我要休妻。”
薑玥綰眼眶通紅,聲音都有些顫抖,“夫君,這三年以來,我為這個家裡裡外外操持照顧雙親二老,什麼時候做過不守婦道的行為?”
“你容不下如柳把她趕走,難道這不是善妒?”
“妾身從來沒有容不下週姑娘,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把她趕走,這樣的話語。”
薑玥綰不自覺的抬高了音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傅修。
顯然,她是被傷透了,心情急之下奮力反抗,此刻,她更像是受了委屈,徹底爆發傅修下意識的躲避她探究的目光。
薑玥綰繼續開口,“妾身知道夫君跟周姑娘情投意合,又怎麼忍心讓你痛失所愛,妾身也願意成全夫君,讓周姑娘做平妻,哪怕你把所有的寵愛都給她,我也無怨無悔,隻要咱們兩個還是夫妻夫君,别拋棄我,妾身做什麼都願意。”
這番慷慨陳詞情真意切,看上去是在委曲求全,任誰都看出來她在這段感情裡面已經卑微到塵埃裡。
幾位耆老臉色變了變,一臉不滿的看著傅修,“傅修,這是怎麼回事?你夫人如此寬宏大度,你怎麼還要鬨到開祠堂休妻!”
傅修的臉色很是難看,面上帶了窘迫和憤怒,他看向薑玥綰。“你現在說這些漂亮話,但你如何解釋昨天的事情,如果你沒有當面羞辱如柳,她為什麼急著要走,即便是我苦苦哀求,也不願意留下。”
還能為什麼?因為那位姑娘向來眼裡不揉沙子,容不得婚姻裡面有第三個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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