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曆過一次,顯然現在輪到周如柳了。
事情沒辦成,傅修那還得交代,薑玥綰懶得自己過去,找了個托詞讓小翠去說。
原以為傅修知道了,會怒不可遏殺過來。
沒想到這次,他意外沉得住氣。
快兩日了,都沒見他到這來找茬,薑玥綰還有點不適應。
小翠喘著氣從門外跑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喜色,看她手裡似乎還拿著一封書信,“小姐,公子來信了!”
一向沉得住氣的薑玥綰,倜然站起身。
接過信一目三行地看完,她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不是對老夫人跟將軍府眾人時,那種刻意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如今也隻有親人,能讓薑玥綰這麼笑了。
“公子在信上說了什麼?”小竹好奇問。
她實在是沒見過薑玥綰如此高興。
薑玥綰笑道,“巧了,哥哥也說要給我送人,信上說道是保護我安全的,我現下正缺人用呢。”
“那這次,公子跟小姐您真是心有靈犀了。”
薑玥綰臉上的笑怎麼也藏不住。
可不是麼,這就跟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來一樣。
隻是信上說……護衛是平西王送來的。
薑玥綰知道父兄到了流放地後,是平西王一直照顧他們家,自然薑家也與他關係好,自然又是承了這一番情了。
薑玥綰想了想回了一封信,感謝平西王的關照。
護衛三日後抵達驛站,是薑玥綰親自去接的人。
馬車開出將軍府,恰好被周如柳看見。
周如柳遠目看著逐漸開遠的馬車,“馬車上是誰?”
門房知道她在傅修心裡的地位,不敢不答:“周姑娘,馬車上的是將軍夫人,說是出門辦事。”
周如柳聽完隻覺得奇怪,最近她時常聽到有馬車出府,難道都是薑玥綰?
她把這件事放在心底,揚起笑容,爽快地邁出去,“我們去挑挑房子,京南那一帶似乎不錯。”
馬車上的薑玥綰並不知道,自己出來正巧被周如柳看見了。
片刻後,驛站到了。
“小姐,戴上這個。”小翠拿給她一頂帷帽。
這裡來來往往的不僅有大魏的人,還有遠自波來的使臣,魚龍混雜,薑玥綰身份不能暴露,遮擋一下會比較好。
薑玥綰遮好臉,走入驛站中,掀起半邊白紗,搜尋信上所說之人。
就在這時,一個醉醺醺的使臣從邊上過來,不慎撞上來,還反過來怪她,“什麼人不長眼睛?”
薑玥綰涼涼瞥去,掃了一眼移開。
異國服飾的使臣,看穿著應是波斯來的。
是了,這兩日聽說波斯國來人獻寶,算算腳程應該是剛到驛站,還沒來得及覲見,覲見後才會被安排入住大使館。
還是别節外生枝的好。
“等等,你……嗝撞了人就想跑?摘下你頭上這個,快點,給本大臣鞠躬道歉!”使臣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話。
發音本就不標準,還喝了酒大著舌頭,聽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周圍鬨笑聲一片。
“你看看這波斯人,中原話都不會說。”
“要不怎麼說是那邊的土莽呢,跟草原上那幾個可汗一樣,不過一個是草莽,一個是土莽!”
使臣被嘲笑得惱怒,竟然動手扯下薑玥綰的帷帽,“我倒要看看,藏頭露尾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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