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連淩楓都派了過來,委實有些大材小用。
青年律師搖了搖頭,接著專心開車。
路邊。
裴夫人拿著律師函,愣愣的:"孟、孟之,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還問我"裴孟之按了按太陽穴,儘量心平氣和,"媽你要是早點信我的話,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裴夫人啞了。
她當時是真的沒想到事態會這麼嚴重,隻是憤怒裴孟之不聽她的管教,吃裡扒外。
"我們先回家。"裴夫人拽緊他,"先别出門了,萬一一會兒再有什麼高空墜物,那就糟糕了。"
裴孟之冷哼了一聲:"待家裡說不定還地震呢。"
裴夫人氣得心肺都疼:"你閉嘴吧!"
裴孟之沒再說話,兩人回家。
**
晚上八點,天已經完全黑了。
裴夫人一直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了很久,直到她看見了一輛自行車。
她一愣。
司扶傾從自行車上下來,將包搭在右肩上,不緊不慢地走上前。
她的穿著向來休閒寬鬆。
一件T恤配一條淺色牛仔褲,長髮用黑色的髮圈紮了個馬尾。
即便是這樣簡單的,依然難掩她眉眼,氣質
司扶傾剛走到裴家門口。
裴夫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師!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僅誤會了您還汙衊您,實在是抱歉。"裴夫人磕著頭,"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裴家吧!"
"你這不是還沒沒死呢麼"司扶傾側身走過,"别急,還有,别跪我,不喜歡。"
裴夫人也不敢跪了,又立刻爬起來:"大師裡面請。"
"司小姐,人都清場了。"裴孟之走過來,"管家我都給他放假了。"
裴夫人瞪著他:"叫什麼司小姐,叫大師!"
裴孟之:"……"
他媽這是從一種病轉成另一種病了。
司扶傾沒理,而是在院子裡踱步。
裴夫人戰戰兢兢:"大師,您看出什麼來了嗎"
"門前種槐樹,還種在這幾個關鍵地方,膽子真大。"司扶傾給她鼓掌,"困獸之局,你們不死都對不起這個佈局。"
裴夫人的腿都軟了,她扶著牆:"大、大師,那這該怎麼辦"
"這幾棵樹都砍了。"司扶傾淡淡,"最好想想是誰給你們說這樣種植招財,好歹也是臨城的大家族,連個好的風水師都請不到。"
風水師自然沒有陰陽師厲害。
畢竟風水師隻是會看相算命佈置風水,並不懂陰陽五行之力,更不會製作式神和佈置折返。
司扶傾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撕成了幾下,然後將紙片吹到了空中。
"司小姐,那是什麼啊"裴孟之迷茫,"看形狀像一條狗,還有點像貔貅。"
司扶傾眼神涼涼:"用得著你知道你會用"
她的紙式神確實是狗貔貅的模樣,還被姬行知嘲笑過。
當然,最後被她打得爬不起來了。
裴夫人瞪了裴孟之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好好聽大師說話!"
裴孟之再次閉嘴。
司扶傾檢查完,直起腰:"你的房間在哪裡"
"三樓三樓。"裴夫人忙說,"第三間。"
司扶傾上樓,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東西不多,床上有些亂,其他地方都很整潔。
裴孟之還是覺得羞愧。
司扶傾走了幾步,在一塊木地板前停下:"撬開。"
不用她多說,裴孟之立刻找來了工具,開始撬地板。
"啪"的一聲,地板斷裂。
但出人意料的是,下面並不是水泥土地,而是空的。
裴孟之心一個咯噔。
司扶傾已經蹲下來,手伸進去。
幾秒後,她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上有著古怪複雜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盒子打開後,裡面有一個瓷罐,還有一個十分滲人的長方形石頭塊。
裴夫人臉又白了:"大、大師,敢問這是什麼"
"骨灰,陰牌。"司扶傾漫不經心,"埋了有十幾年了,别怕,你的臥室也有,雨露均沾。"
這兩個詞聽得裴夫人眼一翻,就差昏過去了。
"嘖,熟悉的手法。"司扶傾忽然笑了笑,眼尾彎著,"隻可惜這麼多年,沒點長進,真是個廢物。"
裴孟之聽不懂,但又不敢問。
"這個盒子我帶走了。"司扶傾起身,"其他的你們自便。"
裴夫人身體顫抖,欲言又止。
"我提醒你們一句。"司扶傾轉頭,"對你們家的佈局這麼熟悉的人,都能有誰"
裴夫人打了個寒顫:"大、大師的意思是,是親人!"
司扶傾沒再說話,她背起包到外面,懶洋洋地開了自行車的鎖:"走了。"
裴孟之想叫住她,被裴夫人攔了下來:"大師今天能屈尊來咱們家檢查,已經是開恩了,你别再去了。"
"可咱們家這情況……"裴孟之是煩裴夫人,但她也畢竟是他母親,他還是想救的。
可連妙光大師都沒辦法,他們隻能求助司扶傾。
"先保住你的命。"裴夫人冷靜下來,"我這就和你爸去商量,看看到底是哪一房想對咱們動手!"
"還有,這幾張卡,你都記得交給司小姐,我再去找找咱們祖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我明天一早再去公司錄個道歉視頻。"
司扶傾不是一般人,隻是靠錢確實打動不了她,
裴夫人說完,匆匆走了。
裴孟之撓了撓頭:"這見效也太快了……"
似乎也就隻是砍了幾棵樹,改了幾個擺件的位置,他媽的脾性顯然好了不少,都不吼他了。
他媽以前雖然是女強人型,但也沒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看來跟這個風水佈局有關。
裴孟之皺皺眉。
他也得去查查,到底是誰要害他們。
**
翌日中午。
左天峯迴到了左家。
他這一個月來憔悴了不少,眼下是一片青黑。
公司的生意緊急,還要忙著左家四爺出殯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會兒休息的時間。
左老夫人也才從醫院裡出來,面色還很差。
"爸,奶奶,那個什麼留善寺,就是個假的!"左晴雅憤憤不平地告狀,"我昨天去求見被他們譽為大師的妙光和尚,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左老夫人也是聽過妙光大師的名聲,她皺了皺眉:"說了什麼還有,别對大師不敬。"
"他就是個假和尚,根本什麼都不懂,我對他不敬怎麼了"左晴雅冷哼了一聲,"我好心問他我到底有什麼毛病,他居然說我搶了别人的東西,是時候要還回去了,還罵我大言不慚,我能不生氣嗎"
"哐當!"
左老夫人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臉色一瞬間慘白。
"奶奶!"左弦玉緊忙上前,"沒事吧奶奶"
轉頭訓斥左晴雅:"奶奶剛出院,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左晴雅也嚇了一跳:"我、我這也沒說什麼啊"
左老夫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沒、沒事……"左老夫人神情恍惚,又緊忙抓住左晴雅的胳膊,急急地問,"除了這些呢妙光大師還說什麼了嗎"
左晴雅縮著脖子:"沒、沒了,我罵完他禿驢,就被趕出去了。"
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左老夫人癱在了沙發上:"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她確實是知道,左老爺子將司扶傾帶回來,隻是為了用司扶傾的氣運溫養左家。
後來她見左家不管生意還是其他方面都紅火了不少,這才信了左老爺子的話。
可左老爺子曾經給她說,司扶傾的氣運會一直為他們所用,哪怕是個死人,隻要藏到家族墳地便可。
怎麼還會有還回去的征兆
左老夫人猛地看向了左弦玉。
左弦玉皺了皺眉:"奶奶,您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你最近忙,奶奶擔心你的身體。"左老夫人掩飾性地笑了笑,"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感到困難的地方"
提起這個,左天峰很是欣慰:"媽,多虧了弦玉,公司簽了好幾個大單子,有弦玉在,我也可以早早退休了。"
"那就好那就好。"左老夫人鬆了一口氣,喃喃,"看來也不是全都還回去了。"
左弦玉耳尖:"奶奶,您說什麼"
"沒什麼。"左老夫人搖了搖頭,"過幾天我準備出去轉轉。"
留善寺她是不敢去了,萬一再被那個妙光大師看出來些什麼,就糟糕了。
但左弦玉沒有受影響。
左天峰接了個電話。
剛接起,那邊急切:"喂,天峰,你們什麼時候把裴家惹了"
"惹裴家"左天峰一愣,"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微博吧!"那邊也不想多說,"老兄弟,裴家是比不上你們左家,可你也要想想裴家的那位老夫人。"
"那是四九城人士,低嫁過來的,能惹嗎"
對方匆匆掛了電話,左天峰臉色一沉:"快,給我打開微博。"
管家忙將手機遞過去。
是裴家官方發了一條微博。
十分鐘的時間,轉發已經破了兩萬,並上了熱搜前十。
【@裴氏集團V:我是楊慧珠,裴家主母,對於我的所作所為,我深表羞愧,因此在全網給司小姐道歉,請各位網友監督,此事絕對不會再犯。】
下面附了一段視頻。
裴夫人在鏡頭前足足鞠了十幾躬,十分的誠懇,還講述了左晴雅去裴家說三道四的事情。
又再次道歉她不該聽信别人的話,但錯的更多的是她。
網友們聞訊而動。
【】
【臥槽,大新聞,豪門給一個明星道歉了!還他媽是視頻!這不比那些明星的小作文要給力】
【說實話收律師函也就是臉沒了,這主動道歉可更難。】
【所以最噁心的還是左家,嘔!左家這個左晴雅什麼時候死啊,你小時候就乾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長大也這麼惡毒!】
【笑死了,裴家這是轉眼就打了左家的臉,不過裴家書香門第,確實不可能要左晴雅這個瘋婆子。】
【左家也就左弦玉能看看,雖然討厭左家,但左弦玉確實是精英中的精英,商業天賦讓人自愧不如。】
"怎麼回事啊!"左天峰怒吼,"裴家怎麼對上我們家了還有你左晴雅,說了多少次了,名媛要有名媛的樣子,你怎麼淨丟人!"
左晴雅被吼的眼淚都掉了:"爸,這我不是以前也這麼乾嗎誰知道這次會變成這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左天峰氣得太陽穴突突跳,"你就非要把你自己搞死才開心"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左晴雅哭出聲,"裴家怎麼這樣啊,難道裴姨也被司扶傾這個雜種下降頭了嗎"
左天峰又是一聲怒吼:"你真的是在胡說八道!"
門在這時被敲了敲。
左天峰心煩意亂:"滾去開門!"
左晴雅不敢反抗,走過去開門。
"你好,左晴雅小姐。"來的人是淩楓,她上下將左晴雅打量了一下,伸手取出一份檔案,微微一笑,"這是你的律師函。"
"另外,你的造謠微博轉發已經過五百,對司小姐的名譽造成了極大地損失,還有你以前乾的事情,司小姐現在也要一併算了。"
淩楓退開一步,淡淡:"抓起來。"
------題外話------
司扶傾:我是鹹魚
慕司:不,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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