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遠遠看著馬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亂世,各安天命,告辭。”
賈詡朝東門守將說完,又登上駿馬,帶上胡車兒,急忙往西門客棧奔去。
......
王夢禪的車家就在陝縣西門旁邊的好運來客棧。
她正準備上馬車,通過函穀關前往長安。
函穀關離陝縣不遠,是李傕郭汜大軍駐地。
賈詡策馬揚鞭,遠遠的看到她的馬車,大聲嚷道:
“夢禪姑娘,等我一下。”
王夢禪轉眼一看,發現是賈詡,帶著疑惑和好奇的站著看向他。
他不會想反悔吧?
他不會因為退婚,來強求豪奪吧?
他應該不敢,他就帶了一個隨從,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
馬兒很棒,跑的飛快。
賈詡一個嫻熟的禦馬術,從馬上跳了下來,徑直朝王夢禪走過去,含笑道:“夢禪,吃過了嗎?”
王夢禪警惕的看向賈詡,雙臂緊緊抱住乾巴巴的胸口,一副防禦姿勢,冷冷應道:
“賈詡,我昨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你不就是嫌貧愛富,趨利避害,想換個老公麼。
賈詡儘量露出溫柔的笑容,“夢禪,解除婚約之事非同小可,不能再商量麼?”
“沒得商量,絕無可能。”
賈詡假裝沮喪著臉,還是帶些期待的看著她,
“夢禪,我昨日和鄒夫人隻是逢場作戲,你出身名門,何必糾結這些小事。”
王夢禪出生個毛名門,她隻是一個孤兒,被司徒王允買下培養為歌姬,然後認為義女。
王夢禪聽他胡說八道,心裡還是很受用。
她想到那宛如牡丹花妖豔的大鄒,鼻孔哼哼,
“哼,你和那賤人的事情,與我何乾。”
賈詡內心冷笑: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淫婦。
小丫頭,人家在西涼可是大名鼎鼎的“二鄒”,你在司隸算個球。
王夢禪昂著下巴說完,看賈詡還擋路,訓斥道:
“賈詡,麻煩你讓開,我要上車了。”
老子看你不是上車,是準備回長安開公交車。
賈詡決定當一回舔狗,
“夢禪,你不喜歡我和這女人來往,我改了,和她斷了,還不行麼?”
王夢禪身邊的丫鬟看在眼裡,都是一臉鄙視,沒想到這未來的姑爺沽名釣譽,毫無底線。
女方都要求退婚退貨了,他還跑過來跪舔女方。
就這舔狗,還是名滿天下的謀士賈文和?
就他這樣,還是西涼軍的雙翼賈文和?
“嗬嗬。”王夢禪奇怪的看向他,
“都說你智慧冠絕西涼,沒想到你今天為了巴結我義父,居然如此做派。”
賈詡恬不知恥笑道:“王司徒乃當朝功臣,誅殺逆賊董卓,我舉手讚成。”
“我隻是想,不管我們將來如何,希望夢禪姑娘在司徒大人面前,美言一句,給在下朝廷中留個職位。”
王夢禪看著賈詡那嘴臉,莫名的噁心。
為了狗命,低聲下氣,求一官兒。
王夢禪現在越發覺得當初瞎了眼,居然會憧憬和他的婚姻,甘願當他的填房。
她又想到大鄒,胸大很了不起?
那賤人還不是這臭男人的玩物,還是本小姐不要的臭男人。
王夢嬋一晚上都在和大鄒比較三圍,或許是缺啥愛比較啥。
她突然有些氣惱說道:“夢禪回長安後,會把你的話帶給義父的。至於那個老女人,你還是留著自個玩吧,恕不奉陪。”
二十五歲的大鄒要是在場,聽到有人叫她老女人,估計會抓狂吧。
賈詡裝作大喜,行禮道:“那有請夢禪姑娘上車。我剛好順路去函穀關,乾脆一起回長安吧。”
王夢禪驚愕道:“什麼,你要和我一起回長安?”
“順路而已。我頗為想念嶽父大人。”
賈詡說完,還試圖扶王夢嬋上車,被女人無情的打開。
他也不尷尬。
他也太不要臉了,王允還是他嶽父大人?
王夢禪拒絕渣男很乾脆,
“不行!我們不能同路,怕人說閒話。”
王夢禪說完,挺直了腰桿,直接進了馬車。
車伕一臉鄙視的看向賈詡,一甩馬鞭。
車動了。
看著馬車前行。
胡車兒終於憋不住,朝她的馬車方向吐了口痰,
“我呸,有啥了不起的。拽的二百五似的,要是在我們羌人部落,分分鐘鐘讓她唱征服。”
賈詡瞪了胡車兒一眼,傻大個一個,
“閉嘴。你懂個毛線,我這樣做,自有道理。”
胡車兒黑臉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滿是頭皮屑的腦袋。
賈詡走過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愣著乾嘛,上馬,跟上去。”
胡車兒嘀咕道:“熱臉貼冷屁股,老子才不去。”
賈詡本來就覺得憋屈,劈頭蓋臉罵道:
“你反了你,走不走?”
胡車兒不敢抵抗,屁股又被踢了一腳。
胡車兒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情不願的跳上黑馬。
“先生,真要跟人家屁股?”
賈詡笑罵道:“滾犢子,什麼跟屁股。我們自然要跟她馬車,還要讓很多人看到。”
“最好是牛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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