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臉都花了:“我就知道這些了,柏楊,媽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媽也是糊糊塗塗的啊!”
聞柏楊抓住重點,逼問:“爸經常深夜去的地方,是哪裡?”
“書房,書房應該有地下室,但我不知道怎麼進去。”
張婉菲半點都不敢隱瞞了,丈夫猝死,女兒好像也變了,她能依靠的,隻有這個兒子。
“柏楊,你爸會不會是假死啊,這會不會是他的計謀啊?”
張婉菲心裡還存著虛假的希冀,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個局,為的是請君入甕,將聞斯珩給弄死。
聞柏楊直接把她狠狠打醒:“爸要是有這樣的腦子,爺爺當初又怎麼會越過他把聞氏集團交給堂哥。
爺爺不是偏心,而是爸的能力根本撐不起這麼大的集團。
你想想他掌權這五年來,堂哥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聞柏楊直奔書房,張婉菲連滾帶爬緊隨其後。
剛進書房,就聞到一股很濃,讓人很不舒服的檀香味。
聞柏楊當即捂住口鼻,到處找了一番。
沒找到什麼開關,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味,不得不快速退出去。
“媽,爸在書房都做了些什麼?”
書房一般都是重地,屬於自己的書房,除了自己有鑰匙進去外,就連傭人都不允許進去打掃。
特别是聞忠明的這個書房,聞柏楊都很少進去。
但他依稀記得以前進去時,沒有這麼重的檀香味,那味道好似還帶著一絲腐朽,真的非常噁心。
有點像……死人屍體放久了,再重新保鮮,又腐朽,又保鮮的那股味。
聞柏楊渾身發寒,他都不敢想聞忠明到底做了什麼。
他打發張婉菲回去休息,又給聞斯珩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他想了想,親自上三樓找人。
此時,三樓。
陳鬨還沒睡醒,陳素月幫她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有些擔憂地陪在一側。
這都睡了一天了,不管多大的動靜,都毫無反應。
要不是呼吸均勻又綿長,陳素月都害怕她是不是沒氣兒了。
聞斯珩在樓下應付一番,上來就癱在輪椅上。
腳超級痛!
將褲管拉上,傷口又滲血了。
來給她處理傷口的是杜陵。
杜陵最近一直在忙同江養老院的事,還得分神應付許許多多慕名求上門來的達官貴人,他累得連軸轉,鬍子都沒空刮。
來到聞家時,他同款癱在沙發上,眼神呆滯,彷彿有小幽靈從嘴角飄出來。
“好想有三頭六臂啊,我真的忙不過來了,聞斯珩,我越來越佩服你管理那麼大的集團還遊刃有餘了,臣妾做不到啊。”
聞斯珩痛得太陽穴一直在跳:“趕緊幫我處理傷口,不然我分分鐘讓你更忙。”
杜陵翻身坐直,看到他腿上的傷口時,倒抽一口氣。
“你這傷口怎麼弄得,拿你的腿玩玉米脫粒嗎?”
聞斯珩:……
腿往下水道擠進去,可不就是玉米脫粒,肉都沒了,隻剩芯麼。
感覺更疼了!
他咬牙切齒:“廢話少說,趕緊給我處理一下。”
杜陵一邊處理一邊點評:“這肉颳得還挺均勻,怎麼好得這麼快,你個無良老爹,難怪鬨鬨睡得死沉死沉的,感情是為了救你累壞了吧。
她才五歲啊,你就這麼壓榨,萬惡的資本家都沒你這麼黑心!”
聞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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