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忙完先去見了聞斯珩:“怎麼一臉沉重,你家人刁難陳鬨了?”
聞斯珩搖頭,倒是將中藥和陰氣的事說了。
杜陵頓時胃裡一陣翻滾:“我去,那空無大師呢,趕緊找到審問一番,這中藥簡直嘔。”
他有密集恐懼症,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黑蟲子爬滿全身,忍不住歪著腦袋乾嘔。
聞斯珩捏了捏眉心:“出息,我喝了那麼多次反應都沒你大。”
杜陵緩過來,語氣無比凝重:“小孩媽該不會是神婆吧?不然怎麼把一小孩教育得能掐會算,還能通鬼神!”
聞斯珩道:“可她就隻是個普通人。”
相認當天,聞斯珩就讓人把陳鬨和陳素月查了個遍。
陳家靠做建築包工頭起家,運氣好抓住了房地產的東風在京市站穩腳跟。
可陳廣山粗人一個,沒有根基,想再繼續往上爬難於登天。
且陳廣山重男輕女,陳素月和他意外滾一起時,就是因為這老東西給親閨女下藥將人送給張福全,想借張家的勢力往上爬。
這些,都是從林斐口中問出來的。
在陳素月出事前,母女倆都隻是普通人。
直到陳鬨去找了陳廣山,再回來時,陳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不但知道爸爸在哪,還會掐算通鬼神。
聞斯珩甚至懷疑陳鬨找到他也是算出來的,而不是陳素月告訴她的。
杜陵分析:“所以,問題很可能出在陳家。”
聞斯珩抿了口茶:“也許,但沒必要去深究,我倒是很慶幸她變了個人,不是嗎。”
杜陵想到杜母的事,呼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若沒有小傢夥,聞斯珩找不到妻女,杜母也會中毒身亡!
但陳鬨的特殊,也需要個出處。
所以聞斯珩讓人聯絡了道觀,給陳鬨做了個身份。
杜陵又想到什麼,說:“對了,鬨鬨說能利用鍼灸讓陳素月清醒過來,我就想到了癱瘓的季老,我想讓鬨鬨去瞧瞧,成不?”
季老先生曾是同江醫院的副院長,主心腦外科,一生奉獻給醫學,終身未娶妻。
兩年前做完一台高難度的開顱手術後,出來的那一刻就直挺挺倒下了。
雖然搶救及時,但腦卒中還是誘發了偏癱。
他無兒無女,癱瘓後就住進了杜氏旗下的療養院。
若能讓季老先生康複,那對陳素月的病,說不定又多一分把握。
聞斯珩思索片刻:“得問小孩的意見,我不能替她做決定。”
“自然得問小孩,但也得和你這個爸爸說一聲。”
……
中午由杜陵做東,請聞斯珩和陳鬨吃飯,杜母和杜父也在。
杜母慶幸受傷的是左手,不影響自己吃飯。
不然陳鬨一個小孩都能自己吃,她卻要人喂,丟人。
陳鬨以前辟穀,現在在這邊頓頓美食不重樣,香得不行。
她也還小要長身體,辟穀什麼的一邊去,她要吃肉!
她安安靜靜吃飯,耳朵也在聽。
雖然他們聊商業的事她不懂,但她記憶力好,能記住。
杜陵湊到小孩旁邊,低頭說:“銀針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讓人去製作,最快要半個月才能拿到成品。”
“謝謝叔叔,半個月可以,我不著急。”
但我著急啊。杜陵心想。
“沒銀針,能先去看看那癱瘓病人嗎?”
陳鬨側頭看著他:“叔叔很急?”
“說急也急,但說不急也不急,主要他曾經也是心腦外科醫生,若他能康複,能造福不少人。”
陳鬨眼睛一亮:“那趕緊趕緊。”
這是大善事啊,功德絕對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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