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步邁過去,撿起地上的槍就頂在了青年頭上。
“别動,再動乾死你!”
第一次拿槍,握著槍的手不停顫抖。
青年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有些懊惱地啐罵道:
“終日玩兒鷹,他媽的大意了,小看你們倆了。”
我沒搭理青年,衝著老狗說道:
“扶起來他,讓他帶咱去找崔樂。”
老狗拎著卡簧就要去扶青年。
剛彎下腰,青年動作極為利落,一手扣住老狗手腕,接著用力往下一掰,老狗手中卡簧滑落。
青年一把攥住空中掉落的卡簧,接著刀鋒頂在了老狗脖子上。
青年動作很快,快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小子,你們有點兒腦子,但是不多。”
“把槍給我扔過來!”
我心中暗罵:草,還是大意了,這樣的老江湖確實不是我們能比的。
無奈,我把槍扔了過去。
青年一把推開老狗,接著一個翻滾撿起地上的槍,重新對準了我們。
“走吧,小哥倆。”
大概走了有幾十米,我倆被帶到了一個空地上。
空地中央擺著幾個廢棄輪胎,崔樂就坐在其中一個輪胎上,手中把玩著那天在醫院出現的匕首。
我掃視一圈,發現周平和馬飛二人被綁著雙手丟在一邊兒。
倆人看見我和老狗以後,嘴裡發出“嗚嗚”聲。
崔樂一見直接樂出了聲:
“兩個小兄弟,你說我也沒捂你們的嘴,咋不說話呢,真以為這是綁架啊。”
周平和馬飛二人一愣,也反應了過來。
我估摸著是被嚇傻了。
周平還算鎮定,衝著我問道:
“咋回事兒啊,鐸,我們正上著網呢,就被這個逼…這個大哥給請過來了。”
周平說話很是考究,估計是沒少被收拾。
我也沒有跟崔樂廢話的意思,直接衝他吼道:
“崔樂,你想乾啥吧,你讓我來我也來了,給我這倆朋友放了唄。”
崔樂表現得很穩當。
怎麼說呢,就是根本沒有要報複我們的那種感覺。
“彆著急,坐這兒,聊聊,等個人。”
我有些摸不準崔樂想乾嘛,所以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觀察著廠房內的情況。
崔樂這邊兒人很少,除了剛剛被老狗紮傷的青年,就隻還有一個人。
那個青年也是拎著槍不說話,就在一邊兒的輪胎上坐著。
崔樂走到我身邊,一把拉過我的胳膊:
“放心吧,說聊聊,就聊聊,你不是今天的主角,放心。”
我被崔樂拉到了輪胎上坐下。
崔樂笑看著我問道:
“剛剛,尿啦?”
這個問題屬實很丟人,我斜眼瞥了崔樂一眼,沒有說話。
崔樂看出了我的窘迫。
“嗬嗬,不丟人,我第一次被人家用槍頂著頭的時候,直接跪下了,是真跪下了。”
崔樂很大方地跟我聊起了他的經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反應崔樂也說了,今天的事兒我不是主角,而且他也沒有動我的意思,我也慢慢地放下心來。
崔樂跟我聊了有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多小時裡,崔樂不停地在看左手的腕錶,似乎很急切。
我也很好奇他到底在等誰。
那會兒的我有所猜測,可能是民哥。
但我又想不通,如果他找民哥有事兒,直接去店裡或者打民哥電話就得了唄,犯得著整這麼大陣仗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一陣引擎咆哮的聲音傳來。
崔樂站起身,衝我說道:
“來了!”
崔樂話音剛落,就見廠房正門被一輛雅閣撞開。
民哥的雅閣!
真是民哥!
“崔樂,你踏馬想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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