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防線徹底崩塌,是真想將她摁在這牢獄裡欺辱。
雲歡未曾注意到男人的不對勁,隻顧背過身清理自己衫袖上的血跡。
可這血液根本就清理不掉,也不知道是何時沾染上的,她竟一點都未曾察覺到。
裴寂盯著那道曼妙身姿,腰肢微曲,玲瓏曲線儘顯,惹他心頭火起。
可不行,不能。
他深深睹過雲歡,隱下心頭火去,閉上眼睛微昂起脖頸,喉頭上下重重翻滾一圈,用儘了所有的自製力忍耐。
察覺到男人粗重的氣息,雲歡疑惑而望。
“兄長受傷了嗎?”雲歡沒有多想,隻道他傷到了。
畢竟他身上有股濃鬱的血腥味。剛剛以為是别人的,現在看亦有可能是他自己的。
裴寂緊閉的雙眼微微一動,緩緩睜眼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過她,怕女人察覺到什麼又快速收回。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覆成那淡漠的神色,“走吧。”他無情緒的聲音,但不如一開始冰冷。
雲歡愣住,不明所以望著他。
去哪?
“不想見你家人!”裴寂挑起眉梢幽幽問。
"當然想!"雲歡雙眸瞬間晶亮,點頭歡喜道。
裴寂的視線在她喜悅表情上停頓一刻,見她幾回都是哆嗦害怕的樣子,連個笑臉都未曾有。
不曾想她笑起來眼睛是那般澄澈明亮。
他不自覺勾了下唇角,轉身朝外走去。
雲歡也不管袖子上的血跡了,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
剛要出牢門,便見兩名獄卒抬著一具血淋淋的屍身走過來,那人看樣子是承受不住酷刑斷氣了,十分嚇人。
裴寂腳步驀地頓住,長臂一展將雲歡擋了回去。
雲歡餘光剛掃到,還未來得及看清,男人臂膀伸過來讓她不自覺後退幾步。
她微微蹙額,抬眼看去。高大身影橫在她身前,抬起的手臂抵在門框上,好巧不巧遮住了她的所有視線。
“等會再處理。”裴寂冷聲吩咐。
這個女人膽子那麼小,又愛跟裴珩告狀,麻煩得很,還是不要讓她見到這害怕的一幕了。
“是。”獄卒叩首領命。
雲歡被迫躲在那高大身軀後,她看不見外頭的情況,隻能聽見窸窣往回拖拽的聲響。
她心頭微跳,抬起眼眺望而去。
裴寂微微側目,似在警告她好奇心不要那麼重。
雲歡雙眼眨動,悄悄瞥向他。
以她的視角剛好能看見男人冷硬俊美的側臉。薄唇緊抿,眉目間透著淩厲和疏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樣清洌逼人,讓人不敢直視,也不敢輕易靠近。
雲歡垂下腦袋,默默站在他身後等著,
裴寂就這麼靜立著,等了好一會,許是外頭都清理乾淨了,他才落下手來。
“跟上。”他聲音很淡,帶著幾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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