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般嬌媚誘惑,令人慾罷不能。
“人在地牢,你該去地牢求裴大人,而不是在後宅求兄長。”
裴寂略顯玩味的聲音,話落打量過雲歡,轉身就走,留給她一抹清貴孤傲的背影。
雲歡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裡又慌亂又失落,一股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她覺得裴寂是故意欺負她,明明他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偏生要弄的這般複雜。
回到鸝院,雲歡魂不守舍坐在院中亭台裡吹風。
正惆悵著,便見裴鈺的身影出現而來。
正午的陽光在他周身映出一圈圈光暈,朦朧又充滿希望,清風霽月。
“二爺!”院中下人們問安。
裴鈺看樣子是有事要去辦,經過鸝院進來瞧一瞧。
“怎麼坐在外頭?”
裴鈺走過來便溫和出聲,伸手拉住雲歡胳膊,帶她進屋去。
“已經立秋了,雖說還熱,但也不可貪涼長時間坐外頭,容易風寒。”他暖心叮囑著。
雲歡感受著他的溫潤,又響起裴寂的暴戾,鼻子一酸,眼眶蘊滿淚花。
“怎麼了這是?誰給你委屈受了?”裴鈺見她落淚愣了一下,拿出帕子為她拭淚,安撫她的情緒。
雲歡壓下情緒搖搖頭,“沒事,我適才見了兄長,詢問了家人的情況,不知怎的惹怒了他。”
裴鈺長睫輕顫一下,為她拭乾眼淚,帶她入座。
“他一慣都是那副樣子,不止對你,對我們都是,别往心裡去。”
雲歡點點頭,不再說話。可滿面愁容任誰都看得出來。
裴鈺眉心突突直跳,剛叮囑了裴寂安分些,這才一會就惹了雲歡。
雲歡情緒這樣不定,都不利於懷上身孕。
“别想那麼多,待你熟知了就會知曉他就是那樣一個冷麪之人,對誰都沒有好臉。”裴鈺繼續好性安撫雲歡。
雲歡點點頭,應答了一聲。雖看著還是憂愁,可比之剛才好不少。
為了安撫雲歡的情緒,裴鈺特意留下來陪雲歡用午膳。
“這都是二爺按照奶奶的喜好吩咐小廚房做的。”平嬤嬤佈菜時笑著說道。
雲歡眼眸一瞬間變成了彎彎月牙形狀,連眼底都閃著星光笑意。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豁然不少。
這一餐雲歡用了許多,不止是因為膳食全合她的口味,還因為這是裴鈺上了心吩咐的。
她心生歡喜,胃口便大了些。
用過午膳,裴鈺出府去辦事了,雲歡想了想也出府了。
去刑部大牢找裴寂。
馬車停下,雲歡由人攙扶著下來。
光是看著刑部大牢的匾額,雲歡便失了血色,渾身不自在。
這地方她待過幾天,可以說是她這輩子的噩夢,終生都不想踏足。
可如今不得不踏足。
她暗自出了口氣,提步走進去。裴寂像是早就打好了招呼,雲歡一進去便有獄卒領她前去。
進入大牢深處,血腥味直鑽口鼻,受刑犯人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雲歡眸底全是恐懼,腳步幾次踉蹌。
獄卒將她帶進一間可以休息的牢房,讓她在裡面稍等片刻,隨即關門走出去。
雲歡環視過牢房,偏仄幽暗,腳下的木板沾染著早已凝固的褐色血液。
她吞嚥一口,緩緩坐下身去。突聽底下傳來鎖鏈的窸窣聲。
她條件反射般站起身,循聲而去,是角落木板破了個洞,能看見最下層地牢的場景。
隻看見獄卒將綁在刑具上已經斷氣的犯人取下。那犯人渾身沒一塊好皮,血流不止。
雲歡嚇得眼眸瞪大,捂著嘴巴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久久不敢動。
沒一會,她又聽痛苦哀嚎之聲傳過來,淒慘無比,像是在淩遲。
雲歡吞嚥一口,壯著膽子探頭去看。
隻是人還未到跟前,便聽裴寂譏誚瘮人之聲飄過來。
“對剔骨之刑感興趣?我帶你下去看?”
雲歡被嚇得渾身一驚,驚恐轉頭看去。
裴寂不知何時來的,正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盯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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