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心中有愧,連著幾次了,仙女都稱呼他為“恩師”,是不是仙女認錯人了,才會給自己和北海窮苦的百姓們運送這麼多好東西過來?
若是自己坦白了,會不會仙女以後就不會再送東西過來,甚至還有可能讓他們退回?
祁煜想了想,無論可能會有怎樣的後果,都不能騙人,欺騙仙女,非君子所為。
祁煜提筆寫道:“仙女在上,在下祁煜,恐並不是你口中恩師。”
“仙女叫了在下數次恩師,祁某不能白擔此名,見仙女似乎對北曜國的事情很感興趣,在下寫給你看。”
……
薑塘棠收到畫筒吐出來的一張張紙張,看的呼吸急促,血脈噴張。
祁煜看著薑塘棠前陣子傳送過來的文章,對她的文章進行了潤色,還給她文章中的展望部分,提出了不少可以繼續寫的方向。
經過祁煜這麼一修改,薑塘棠原本的文章不僅更準確真實,而且遣詞造句極為嚴謹。
“祁煜……不會是我想的那個祁煜吧……”
狀元的筆力果真不同凡響。
北曜國的權臣祁煜,她是知道的,但是曆史上關於北曜國的記載太少,所以她對於這一段曆史的真實性是存疑的。
這也是她和老師顧德望唯一存在分歧的地方。
顧德望認為北曜國存在過一段極為燦爛的文明,薑塘棠卻是認為那大概是後世學者的想象和對於古代燦爛文明嚮往所產生出來的想象之物。
是海市蜃樓,鏡花水月,空中樓閣,虛無縹緲。
薑塘棠深吸了一口氣,摸著那急速跳動的,就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的心臟。
張嬸兒一邊擦桌子一邊看著薑塘棠,皺了皺眉,她心裡想著這孩子呼吸這麼急促,臉色那麼紅,手還不安分地摸著自己的……
不會是在看那顏色話本子吧?
她給薑塘棠整理臥室的時候,倒是看到幾本雜誌,封面都是有八塊腹肌的壯碩美男子。
張嬸兒喃喃道:“也是,孩子也到了會想那事兒的年紀了,還是得想法子幫她疏解疏解的好。”
“唉,可别憋壞了才好。”
薑塘棠將那幾張紙塞進了包裡,隨便抓了一件外套就準備出去。
顧德望有一間工作室,裡面有他們一起梳理的關於各個國家的脈絡圖,她要去對照脈絡圖按照祁煜的提示,寫一篇新的文章出來。
老師的遺願就是編撰二十國史書,她隻有先打好基礎,把每個國家朝代的曆史研究明白,才有資格和能力去編撰史書,完成老師的遺願。
張嬸兒見她急匆匆的,忙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盒子塞進了她的包裡:“孩子,玩兒歸玩兒,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薑塘棠也沒仔細看她塞了什麼東西進去,她無父無母沒有家人,這世上就數老師和張嬸兒對自己最好了,她肯定不會害自己。
才出了别墅,前面忽然冒出來一個婦人,婦人還領著一個孩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婦人說:“你就是薑塘棠吧,老顧的財產都在你手裡?趕緊給我交出來,我兒子才是老顧的親生兒子!”
“他所有的財產都該由我兒子繼承才對!”
薑塘棠看了二人一眼氣笑了,顧老師的幾段情史她都是知道的,眼前的這一位應該是老師的髮妻,隻不過二人十幾年前就離婚了。
瞧著眼前這小男孩兒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不可能是顧老師的孩子,而且,她知道,顧老師絕對不會是吃回頭草的人。
薑塘棠反問:“你怎麼證明這孩子是顧老師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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