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出手,卻見李長卿托著神龍王鼎走向了秦風,於是停了下來。
“李長卿的傳承見識了,且看看風兒身上有何傳承!”
她不急著出手,不管事態如何擴大,有她這個聖人在,都還在掌控之中。
“該你了!”
李長卿被迫提前解鎖傳承,此時也無所顧忌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與沈青桐、蘇慕雪合力陷害我,本不想再跟你們計較,豈料咄咄逼人,那今日就把這筆賬一塊算了!”
“胡,胡說,你偷盜神龍王鼎事敗,鐵證如山,休想栽贓我!”
秦風被神龍王鼎的氣勢壓製,明顯是底氣不足,說話結結巴巴。
“你們沆瀣一氣,我無處去說理,隻能動用修行界的信條,強者為尊,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是要跟你算帳的!”
李長卿早放棄了可笑的想法。
強權面前,沒有真相,除非你比他更強。
“聖,聖尊……”
秦風眼看著李長卿步步逼近,他神通境巔峰的功力,根本抵擋不住神龍王鼎,隻好求助通幽戒中的神魂。
在他求救之時,李長卿掄著神龍王鼎,朝著他的頭顱砸了過來。
秦風頭頂籠罩著陰影,彷彿是死亡陰影。
當神龍王鼎即將砸碎他的腦袋時,通幽戒應激性散發出一股氣息。
“聖尊,你終於肯動手了,哈哈哈!”
他感知到通幽戒中的神魂出手,仰天大笑一聲,重燃了信心。
“就算陷害你又如何,強者為尊?哈哈,說得好,那就看看誰是強者,你現在就去死!”
秦風歇斯底裡,一臉狂態。
他承認了,神龍王鼎偷盜之事,就是他誣陷的,那又如何!
“敢承認就好!”
李長卿冷笑,既然承認了,他的出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誰還敢質疑。
神龍王鼎在他的催動下,又開始嗡鳴。
劇烈的震響如同炸裂,隨著一聲驚呼,通幽戒散發的氣息被猛然撞碎。
“噗!”秦風被震動的餘波撞擊,嘔出一口鮮血,在驚恐中睚眥欲裂。
“這,到底為什麼!”
他嘴中喃喃,呆呆地站立,彷彿蒼老了十歲一般,面容枯槁,不僅對自己的信念崩塌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隨之崩塌。
難道通幽戒的傳承,敵不過剛剛被啟用的神龍王鼎麼?
被李長卿壓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還要被他踩在腳下麼?
秦風如被拔掉毛的鳳凰,滿臉都是頹廢。
“隔著通幽戒想攔住神龍王鼎,妄想!”
秦風被他打到了懷疑世界,但李長卿並不打算停手,反而再次抬劍,重新鋪開一道劍勢。
神王宗諸人見此場景,皆被震撼,一時間竟陷入茫然,不知作何表情。
李長卿的變化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花蝶舞剛才看了通幽戒的氣息,斷定其中的神魂,境界尤在自己之上。
最後還是被李長卿碾壓。
屢屢判斷錯誤,讓她有些抓狂,無法看透李長卿是最令她不安和憤怒的事。
“聖尊,你還要躲在通幽戒麼!”
秦風發出絕望之聲,怨恨通幽戒中的聖尊如縮頭烏龜一般,就是不肯露頭。
“再等等,不到我現身的時候!”
通幽戒傳出聲音,“風兒,你怎麼總是這麼沉不住氣!”
“聖尊……”
秦風執意讓聖尊出手,從進聖子峰開始,他的臉都丟儘了。
他明顯感覺到,之前對他崇敬萬分的目光都消失了,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充滿質疑。
或許在心裡議論,他配不配接任聖子。
“夠了!”
花蝶舞暴喝一聲,聖人的氣勢瞬間滔天。
被李長卿屢次打臉,她受夠了,堂堂一宗之主,聖人之境,親手對付退宗弟子,或許會引來非議。
她顧不了這麼多,今日就算豁出這張臉面也要懲戒於他。
神龍王鼎她誌在必得!
聖人的氣勢落下,如石破天驚,李長卿頓覺呼吸急促,連退幾步。
鋪向秦風的劍勢被粉碎,他也被聖人之威震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飆出,胸口如針紮般疼痛。
李長卿將血水吐出,咬著牙站著,臉上兀自是一副不屈的模樣。
“花宗主親自出手,我與有榮焉!”
李長卿譏諷一句。
花蝶舞身上裹滿氣勢,如一尊大神。
“李長卿,本宗主對你無話可說,勸你歸還神龍王鼎,如若不然,今日讓你身死道消!”
“歸還?你當真是無恥,神王宗的神龍王鼎好好在禁地放著,你讓我歸還什麼?”
李長卿拆穿她的不要臉的心思。
“你之前怎麼對我,不與你計較,今日退宗也已割袍斷義,你好歹是一個宗主,舔著臉搶我東西,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麼?”
“休得多言,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動手!”
花蝶舞一臉殺機。
齷齪的事讓他當眾說出來,李長卿這是在自尋死路。
“我不是你對手,但也不會屈服,以前搏命是我蠢,為這狗屁宗門,今日是為我自己!”
李長卿打定了主意,就算玉石俱焚,也絕不委曲求全!
“好小子,有骨氣!”
虛空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輩,不愧是聖地的作風!”
花蝶舞的目光循著聲音看了過去,臉色忽然大變,“是個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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