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廢人,呆在宗門就是恥辱,退宗便與神王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甚好!
花蝶舞皺著眉頭,眼中流露出不滿,“你這是以退為進,逼宮我?”
“逼宮?哈哈,你配我逼宮麼,我隻是嫌這裡臟而已!”
李長卿手上不停,很快將退宗書寫完,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殷紅的血書,觸目驚心。
在他看來,這裡已經腐朽了,無藥可救!
“你必是以為本尊責罰過重,這招以退為進倒是高明!”
花蝶舞流露出輕蔑,“既然逼宮,想必有條件,說吧,我想看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你覺得我是在用退宗跟你談條件?”
李長卿將血寫的退宗書舉起來,告訴她這可不是什麼逼宮。
“那還用說!”
花蝶舞自認為瞭解李長卿的詭計。
“聖子乃宗門核心弟子,將來要繼承宗主之位的,修行界的宗門莫不如此!”
“你若退宗,必定引起修行界震動,人人皆會非議我神王宗,認為宗門過河拆橋!”
“你斷定我會害怕風言風語,所以用退宗來威脅我,難道不對麼!”
“師尊,他竟有這心思,太可惡了!”
蘇慕雪豁然開朗,看李長卿的目光更加痛恨起來。
她與沈青桐的想法一樣,以為李長卿沒臉呆在宗門才退宗的,原來還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都成廢人了,還敢威脅宗門!
該死,真的該死!
李長卿聽後,頓覺三觀儘碎。
他用血書寫了退宗書,花蝶舞第一時間竟認為自己要跟她討價還價!
把他當什麼人了,跟這些宵小一般無恥?
“可笑,哈哈,可笑!”
李長卿大笑三聲,“師尊認為是威脅,那你敢在上面簽字麼?”
“放肆,你這不就是赤裸裸威脅麼!”
花蝶舞身上的聖人氣勢暴漲,壓在了李長卿的肩頭。
哢哢的骨骼摩擦,如同被一座山壓著,李長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咬著牙站起來,神情冷靜得可怕!
“花宗主,既然認為這是威脅,你倒是簽字啊,怎麼,惱羞成怒了?”
“孽障,你真以為能威脅到本尊,你以為我真的不敢簽?”
花蝶舞被他的桀驁不馴激怒,氣勢不由得加重,發泄心中不滿。
李長卿五臟翻湧,眼前一黑,吐出一大口血來,他用手掌壓著膝蓋,又站了起來。
還是一臉的平靜!
“花宗主,簽了吧,這不是威脅,畢竟師徒一場,好聚好散,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好好好!”
花蝶舞氣急敗壞,眼中浮現出殺意。
李長卿退不退宗她不在意,風言風語更不在乎,可出現不能掌控的事,她最難容忍。
“你可想好了,一旦退宗,你便成了一介散修,而且沒有任何宗門敢接納你!”
“之前你征戰四方,樹敵無數,修行界的仇敵必找你清算,你現在修為儘廢,隨便一個不入流的修士就能將你殺了!“
“到時候别怪本尊沒給你機會!”
李長卿聳肩,仍將退宗書隔空扔給她。
“退宗之後,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就算再難,我不會求你,我若青雲直上,也絕不會讓你們沾染半分福澤!”
花蝶舞的臉色氣得發白。
若繼續強留,反倒像這個宗主求他一般,既然去意已決,那便隨他去,若死在外面,就當從未收過這個弟子。
花蝶舞將心一橫,將名字簽了下去。
霎時,神王宗彷彿感知到了有弟子退宗,一道金光從神王聖地掠過。
李長卿明顯感覺,身體上屬於神王宗的東西在快速剝離、消散。
那是聖地加給弟子的氣運。
尤其他這個一手創造聖地的弟子,雖不能修行,但氣運尤其濃厚,此時也煙消雲散。
也無怪,沈青桐和蘇慕雪一直想將他拉下聖子之位,對他的退宗更是喜出望外。
李長卿身上的這份氣運消失,不都會全加在她們身上麼!
在她們眼中,他剝離的是氣運,可在李長卿看來,是他重活一世的開始。
氣運脫體,他感覺一陣虛弱,內心卻是湧出無邊的快感!
他不必再擔負什麼,自此孑然一身,儘可海闊天空,肆意翱翔。
屆時將絕世機緣啟用,找回絕世身份,神龍自淺灘飛出,必將騰於九天。
在花蝶舞的怒目,在諸師姐的喜悅中,李長卿平淡道,“我簡單收拾一下,便會離宗,從此以後,神王宗不再有李長卿這個人!”
“青桐、慕雪,跟著他,但凡宗門贈與的天材地寶,他一樣也休想拿走,我看他離開神王宗靠什麼活著!”
花蝶舞咬牙切齒道。
想走,那就淨身出宗,毛都别想帶走,就他這樣的廢人,要不了多久便會求著她返回宗門。
到時候,可就不是當個雜役那麼簡單!
“師尊放心,别說天材地寶,就算一塊靈石我都不會讓他帶走!”
沈青桐、蘇慕雪領命。
李長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直奔聖子峰。
所有的東西,都不重要,他要拿回日夜掛在床頭的那個鈴鐺。
是他不曾認識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更是啟用絕世機緣的密碼。
回到聖子峰,一應物品,他都沒拿,直接將鈴鐺摘了下來。
“怎麼才來,等你半天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重新響起,來自這個鈴鐺。
李長卿一言不發,掛在自己腰間。
“這是什麼,師尊說過,神王宗的東西,你一樣不能帶走!”
沈青桐攔住他。
李長卿摘下來,將鈴鐺舉起。
“看清楚了,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並非神王宗之物!”
“哎呀,師兄,你當真退宗了?”
此時,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接著走進一個少年,面如冠玉,渾身華貴。
便是他親愛的前小師弟,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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