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注意到周圍人看著琥珀的眼神如同看怪物,快步走到陸棠跟前,看了腳下四個人一眼,當即皺起眉頭。
這四人是平遙城有名的混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當時將軍清剿的時候跑掉一部分人,沒想到又跑回來了。
大呲牙被琥珀摔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沒看清眼前的形式,對著陸棠破口大罵。
“賤人,你找死,等著我一會使勁折磨你……啊!!”
又是一聲慘叫,平二拔出劍的手一頓,陰沉的表情都僵在臉上。
在他心裡,陸棠是一個大氣沉穩,溫和柔美又端莊的女子。
此刻,她一腳踩在大呲牙的脖頸上,踩得他舌頭直往外吐,臉色迅速漲成豬肝色。
陸棠環視一週,從百姓的眼神當中就能看出他們對大呲牙等人的厭惡和恐懼。
“這個人該死嗎?”
她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周圍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棠又問了一遍,百姓們的眼神開始閃躲。
他們不敢說,怕遭到報複。
琥珀挺著胸脯,昂首說道:“我家小姐既然這麼問,你們就大膽的說,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你們手裡。”
幾個呼吸之後,在琥珀有些惱火這些人沒膽時,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哽咽道:“該死,他該死,他們四個都該死!他們該死啊~~嗚嗚嗚”
女子跪地痛哭起來,“這些人渣,他們都該死。”
無數次被玷汙,她已經麻木,沒有反抗的苗頭,可這些畜牲卻姦汙了她女兒。
十二歲啊,才十二歲,還未及笄就被他們活生生糟蹋死了。
她恨不得生啖其肉,卻無能為力!
老鼠的目光陰翳地看過去,似是在用眼神告訴那女人,你完了。
還有想要說話的人看到他的眼神警告,嚇得趕忙閉嘴,向後退縮。
噌!
陸棠皓腕一抖,一道寒光從腰間飛出,她身姿舒展,抬臂甩腕,手中軟劍晃動著如同靈蛇吐信,頃刻纏上老鼠的脖子。
血光乍現,地面濺灑出一道鮮豔的弧度。
不過呼吸間,老鼠已經身首異處,身子軟軟倒了下來,發出微弱的悶聲。
萬籟俱寂,寒風似有眼力般停下。
擠滿人的街道除了呼吸聲清晰可聞,鴉雀無聲。
軟劍複直如弦,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
陸棠緩緩說道:“其他人認為,他們該死嗎?”
她繼續問。
琥珀有些不太明白,就衝這四人盯上她們,他們就該死,更何況這些人定然沒少欺辱婦女,小姐為何要一遍遍去問那些百姓。
他們的意見重要嗎?
剛才還陰冷警告他們的老鼠變成一具屍體,百姓們非但沒有害怕,臉上從驚到喜,又到泣。
這個人渣終於死了!
“他們該死!”
“該死,他們都該死!”
百姓們紛紛叫嚷起來,憤恨之情溢於言表。
陸棠點點頭,神情認真,“既然大家都覺得他們該死……”
話音才落,她手起劍閃,又是三顆人頭落地。
乾脆利落,殺伐果斷!
氣息不亂,聲調平穩,看著她平靜的仿若一潭湖水,平二一臉震驚,呆呆站在原地。
心中對她的形象崩塌重組再崩塌,如今又開始重組當中。
耳邊傳來百姓們的歡呼聲,和看到白菜車隊的時候一樣欣喜若狂。
死氣沉沉的平遙城,因為一張張喜極而泣的面容,多了一抹鮮活之色。
陸棠看向平二,“麻煩小將軍收拾一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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