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工作,王能是丟了工作。平白多出了兩張嘴來,老瞎子不免有些愁眉苦臉。
但是老瞎子花花腸子不少,竟然以監管我倆勞動改造為由,向組織上申請到了一處門臉房。從此,門外依舊支著卦攤,裡邊就讓起了“盲人按摩”的營生。
打這兒起,我和王能也戴上了墨鏡。為嘛?因為招牌是“盲人按摩”呀!那個年頭兒,郊區人民的思想還比較保守。男客戶還好說,但是女客戶呢?老瞎子可不願意流失一半的客戶。
所以說,細節是魔鬼!我們三個不是盲人,卻“不得不”扮起了盲人。
老瞎子一本正經地說:“以後你倆就是我的徒弟。但是學手藝有個規矩,叫讓三年學徒、兩年效力。你們懂得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我也不向你們收學費了!學徒期三年,吃我的、住我的,逢年過節還有貼補。當然,這個還得看咱們的具L收入哈!三年學徒期記,可以出師了,作為報答授業之恩,你們得給我效力兩年。也就是說,這期間你們一切的收入,都得歸我。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這一番話,讓我和王能面面相覷,這分明就是變相剝削呀!你都餓得跟個燈似的,誰要和你學徒了?但是我倆畢竟還在觀察期,老瞎子雖然人微言輕,但是也不能不拿豆包不當乾糧。得!這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倆被逼無奈,也就隻好答應了這個提議。
“往好處想吧!吃住問題總算是解決了。”我如此安慰自已,但是心中還有個疑問:“我說老瞎子,按摩可是個手藝活兒!你到底會不會呀!”
老瞎子一聽就不樂意了,急忙訓斥道:“怎麼說話呢?叫師傅!沒大沒小的!你躺下,叫為師伺侯你個馬殺雞先!”
我將信將疑地脫下了上衣,趴在了簡易的“工作台”上。你還别說,這老瞎子還挺會!“伺侯”得我舒舒服服的。怪不得先前抓住我的時侯,手勁那麼大呢!
老瞎子手上一邊動作著,一邊進行實地教學,給我們講解各處穴道和作用。然而實在是太過舒服了,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老瞎子算盤打得叮噹響,然而我倆又不是傻子。新店開張以後,很少有客人光顧。所以在大多時侯,這個學手藝的現場教學,實質上就是我和王能在倒班睡覺。。。。。。
每當有客人光臨的時侯,我和王能隻負責把對方領進門,然後就像個老鴇子一樣、扯起脖子高聲叫嚷:“老瞎子,快過來接客了!”
然後一副生無可戀,並且罵罵咧咧的老瞎子就前來給我們掙飯錢了。還想叫我倆當牛讓馬?嘿嘿!
本以為這種平平無奇的日子,至少還要維持幾年之久。然而,是我又想多了。。。。。。
就在這一天,店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是一男和一女。男的約莫有四五十歲,一臉飽經滄桑的模樣,女人卻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初時我倆以為這是一對父女,但是從兩人的交流和親密舉止來看,這分明是一對老夫少妻。我和王能悄悄對視一眼,彷彿聞到了空氣中萬惡的金錢味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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