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夫人擰帕子道,她每月都要去覺音寺好幾次,這麼多年,也就見過了悟大師一面。
況且,讓一位得道高僧,尤其還是皇室十分崇敬的得道高僧說謊,她覺得那恐怕還不如想辦法讓雲陽郡主自已退婚來得容易。
秦崢大手一揮,“沒事,那就先從雲陽郡主那邊下手!”
說著,人就起身往外走。
眾人一愣,秦嶼趕忙出聲問道:“阿崢,你要去哪?”
“我得在雲陽郡主回京之前讓我的‘紈絝’之名更加的響亮一些,走了!”
秦崢瀟灑的走了,徒留一大家子人面面相覷。
秦大少夫人拽了拽自家相公的衣袖,小聲道:“相公,我怎麼覺得小叔這是在作死?”
秦嶼雖沒說話,但心底與妻子的想法一致,可不讓二弟努力一下他又怎麼會死心老實成親呢!
而後不知想到什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秦大少夫人剛想問他怎麼了,就見他十分認真的問他爹,“爹,阿崢不在,您就實話說,這門婚事真的能退掉嗎?”
話音一落,全家眼巴巴的盯著秦丞相,秦丞相掃了幾人一眼,閉了閉眼,歎息道:“除非,阿崢或者雲陽郡主死了。”
他就知道,秦嶼長歎一聲。
秦丞相夫人又開始抹眼淚,秦大少夫人低聲勸慰,秦岩捧著小臉,一臉憂愁,“二哥真可憐,别人娶媳婦是要錢,他娶媳婦要命啊!”
時間就在秦崢越來越響亮的紈絝名聲中匆匆流逝,轉眼,便到了雲家軍入城的日子。
街道兩旁站記了看熱鬨的百姓,雲家軍作為守衛西北邊陲的堅固防線,幾十年來從未讓北蠻人踏進大盛一步,自是深受萬千百姓的愛戴。故而班師回朝,幾乎大半個盛京城的人都來看雲家軍進城了。
當然,也有一些打著别的主意的某些人安坐高樓,默默盤算。
醉白樓其中一間雅間,秦崢望著下面已經被肅清的朱雀大街,晃著盛記酒水的瓷白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坐在他對面的一身月白色錦衣的男子悠然的搖著手中的摺扇,見秦崢這樣,揚起一抹戲謔笑意,“怎麼,要見到你未婚妻了,緊張?”
秦崢白了他一眼,“你也說了,是未婚妻,能不能成婚還不一定呢!”
“看來,你不是很想娶這位雲陽郡主啊,也是,聽說這位郡主不僅眼盲還L弱,娶她妥妥的就是娶一尊觀音回家供著啊,我要是你,我也不想娶。”
“我不想娶她,跟她眼盲L弱沒有關係,還有,你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看皇上會不會收拾你!”
“那還真不一定。”月白色錦衣的男子來了興致,湊近秦崢道:“雖說這雲陽郡主是皇上通胞妹妹青陽長公主的女兒,但皇上這個舅舅是不是真的特别疼愛這個外甥女還真不好說。”
秦崢擰眉,“你什麼意思?”
“你看啊,别的王爺公主的嫡女一生下來就被封為郡主,而這雲陽郡主卻是快要及笄嫁人了才被封,還有雖然秦家與雲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但你這個紈絝整個盛京誰不知道,盛京未婚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真要疼愛外甥女會把人嫁給你?”
這時,樓底下忽然有人高喊,“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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