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周澤的喜悅,鄒冴的反應格外冷淡,“恭喜。”
“有句話叫什麼,念念不忘終得迴響,不枉我日思夜想,絞儘腦汁怎麼追鐘清。”
“嗯。”
“前段時間你不在寢室,我這天大的好訊息也不知道跟誰說…”後知後覺發現鄒冴的低沉,周澤詢問:“你怎麼了?不會是那個有錢哥還纏著你吧?”
聽到‘有錢哥’這個稱呼,鄒冴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抿唇糾正,“他姓樓。”
“嗯…嗯?不是,鄒冴,你真的跟有錢、樓老闆牽扯上了?”在鄒冴冷冷的視線下,周澤硬生生改了口。
鄒冴沉默,沒有回答。
沉默跟默認在周澤看來沒什麼區别,他猛地瞪大雙眼,“不是吧,你為金錢折腰了?”
“你在想什麼。”鄒冴皺眉,“前段時間我媽住院,樓總幫了我不少忙。”
“喔~樓總~,所以你春心萌動,打算以身相許?”
“周澤。”
“得得得,我不開玩笑。”周澤作投降狀,繼續發問:“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阿姨?”
“沒有,我媽出院了,恢複得不錯。”
“那…是因為樓老闆?”
鄒冴抿唇,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他…用恩情要挾你?”
“沒有。”鄒冴坐在椅子上,“他什麼都沒要。”
正是因為什麼都沒要,鄒冴才看不明白,而他更看不明白的,是在面對樓初皓時的自已。
他不是沒有跟有錢人打過交道,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油嘴滑舌的人,甚至好男風的有錢人,他也遇到過。
他自認為在面對這些人時,雖有防備,情緒卻能隱藏得很好,不會有明顯起伏。
唯獨在面對樓初皓的時侯,他總能輕易被挑起情緒。
周澤在絮絮叨叨說自已的猜測,“什麼都沒要?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他幫了你那麼多,付出那麼多時間精力還有金錢,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我知道了!他一定打著别無所求的幌子,打算慢慢攻陷你,一點點讓你接受他!鄒冴,你可不能上當啊!”
“攻陷我?”
“對啊,你想想,有個人一直在你身旁無條件的付出,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你能保證自已不動心嗎?”
鄒冴沉思。
周澤再接再厲,“特别是像我們這種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很容易就被這些人打動,一旦你被打動,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什麼目的?”
“攻陷你的目的啊!讓你心甘情願臣服的目的!”
心甘情願臣服…鄒冴倏地又想到樓初皓那日紅著眼罵他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勾了勾,“他不是這種人。”
“不是,這才幾天,你就確定他不是這種人了?”周澤震驚,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鄒冴,你不會已經淪陷了吧?”
“沒有。”頓了頓,鄒冴再一次強調,“他不是這種人。”
“完了完了完了,你真的淪陷了,不是,你喜歡他什麼啊?”
鄒冴覺得周澤的這個問題很莫名,樓初皓不是這種人與‘喜歡’二字並沒有必然聯絡,隻是理性分析而已。
“周澤,我並不喜歡他,隻是就事論事。”
鄒冴說得認真,周澤卻明顯不信,“鄒冴,你知道嗎,剛剛說到‘心甘情願臣服’這句話時,你嘴角上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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