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婚前的換嫁對她不冷不熱,任她在國公府被那群踩高捧低的下人們作踐。
她還要眼睜睜看著昔日的青梅竹馬另娶他人,與對方琴瑟和鳴。
整個國公府的資源,隻傾向於梁懷之一人。
國公夫人的弟弟,梁靖的舅舅說得很對:“血脈關係又如何?我已經在懷之身上傾注了十幾年的心血。金錢、人脈、關係砸進去無數,現在要我換人,我做不到。”
梁靖,是梁國公府嫡子。
更是棄子!
她也曾自暴自棄想過和梁靖那莽夫過一輩子。
可梁靖做了十幾年的賤民,和清冷溫柔如皎皎明月的懷之哥哥不同,他粗魯、不求上進,更當她這個妻子隻是擺設。
婚前她是寧家上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婚後成了枯坐閨房的木雕泥塑。
害她婚後早早撒手人寰。
再睜眼,她已重回到出嫁前。
梁懷之妻子的位置、國公府滔天的權勢富貴。
這一世,她寧嘉善都要拿回來!
寧嘉善向母親施以求救的眼神。她一早就和母親說明瞭利害關係,隻求她能在這時候開口幫她說說話。
周萍夾在父女之間左右為難,又想到女兒和自己說的那番話不無道理。
都是做母親的。
她與梁國公夫人易地而處,她也會繼續偏心那養在身邊十幾年的庶子。
梁懷之那孩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知根知底。
她更願意要梁懷之這樣的女婿。
周萍:“老爺,消消氣,你姑且聽聽閨女是怎麼說的。”
寧嘉善趁機爬起來,挽著父親的手,安撫道:“關於婚事,梁國公是怎麼和爹爹您說的?是他提出的換親?還是爹爹您自作主張?”
“這——”
寧誌宏摸著鬍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換親是他自己的想法。
寧嘉善:“像國公府這樣的門第,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爹爹不妨打聽一下,他們為兩位公子準備的聘禮,各是多少!”
寧誌宏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是他那不懂事的女兒能說出的話?
但不得不說,寧誌宏被說服了。
寧嘉善篤定道:“懷之哥哥做了這麼多年國公府的嫡子,臨成婚前才告訴他是抱錯,為了補償他,梁國公夫婦一定會準備好足夠的金銀,為他婚後的生活鋪路。至於梁靖——”
她曾得到過的。
10000兩白銀,加十抬布匹、傢俱這樣的日用品。
隻有這些!
還不到整個國公府財富的九牛一毛。
寧誌宏忍不住問:“若梁國公非要為嫡子求娶,怎麼辦?”
寧嘉善:“我們寧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讓庶姐嫁給梁靖,我們姐妹同嫁!”
寧誌宏被她大逆不道的話氣極,梁國公府還想再讓他搭進去一個女兒?
周萍則勸說道:“國公府嫡子梁靖的婚事是一大難事,不然國公爺為何要壓著我們寧家讓嘉兒嫁過去?嘉兒這主意好……”
杜姨娘急忙拉著女兒往回走,接下來的話可不是她們母女能聽的。
寧明歌被杜姨娘拽著的手生疼,對方絲毫不覺。
她知道姨娘氣不過。
王世坤已經是姨娘能幫她謀劃到的最好人家了。
為了能讓她順利出嫁,姨娘甘願低頭服小了十幾年。
杜姨娘安慰女兒:“明兒你别怕,老爺不會答應的,我這就去求老爺!”
寧明歌沒有姨娘那麼樂觀。
她腦子裡劃過剛才幾人的對話。
嫡母周萍替寧嘉善說話,她必定是偏向自己親生女兒。
爹爹是個軟耳根,不能指望。
寧嘉善——
非梁懷之不嫁?前世可沒這事。
變故就在寧嘉善身上。難道她也重生了?
心中有了疑問,寧明歌需要求證,她哄著姨娘:“姨娘别急,我去妹妹那裡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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