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睨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某人勾引殿下未遂,看來是有原因的!不僅模樣長得寒磣,還眼瞎、腦殘!”
我入宮這幾個月對阿青一忍再忍,今日若是不爆發一下,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偏頭看向她,展顏一笑:“嗬,你倒是不賤,連不通人事的公公都能勾引,當真是饑不擇食啊!”
阿青與劉斯對食之事是我偶然間撞到的秘密。
我替他們將秘密保留到現在,便是為了今日這一出。
阿青的臉色登時變得灰敗不堪,“你血口噴人!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她叫囂著向我撲來,恨不能立刻撕碎了我。
我一巴掌劈在她的臉上,“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我倒是不明白了,你究竟圖他什麼?圖他有陽剛之氣?還是圖他有權有勢?據我所知,正常男子應有之物,他好像統統都有所欠缺吧?”
“去死吧,你這個賤人!”她盛怒之下,與我極致撕扯。
我反唇相譏:“你才是賤,天下至賤!”
在圍觀人群的起鬨聲中我愈戰愈勇,不足一刻鐘,她的臉上便被我抓得斑駁不堪。
而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我的秀髮散落、衣衫破損,該有的狼狽一樣也不缺。
我們的爭執以齊姑姑的一聲厲嗬而收場。
我們各自領了十大板的處罰,滾回了寢屋。
翌日,阿青暴死的訊息傳來。
據見過現場的宮人們說,阿青疑是死於窒息。
有人將質疑的目光投向我。
我一臉無辜地說:“我昨日被責罰後發了高燒,連門都未曾出過,哪有機會去害人?”
同屋的絮兒立馬為我作證:“柳依昨日身上滾燙的嚇人,一直在寢屋昏睡。”
我有不在現場的證人。
然,我卻著實去過現場,那是在同屋之人被迷暈之後所發生之事……
待屋內終於清淨了下來,我取出藏於袖口的玉女簪把玩一番。
那玉女簪雖然已被擦拭乾淨,卻依然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阿青留於世間的最後一縷氣息。
昨日阿青被打了板子後,劉斯於夜間前去探視。
阿青果然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了劉斯。
什麼無根之人,什麼無權無勢的狗奴才……
有人在我的“安排”下去了趟茅房,恰好撞見劉斯盛怒之下掐阿青脖子的場景。
這一切結束後,我方緩緩出場……
阿青,這個自我入宮第一日起便對我極儘欺淩的女子,曾一度以為我是這世上最好捏的軟柿子。
她至死不會想到,我沉默的背後竟掩藏著洶湧的殺機。
而那劉斯曾前後拔掉我安置於蘇言塵身邊的幾個眼線。
除掉他們是我籌謀了已久之事。
我曾見證過無數死亡,他們臨死前的面孔最讓人不忍直視。
阿青臨死前是憤怒的、不甘的,那一雙猩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直到嚥氣的一瞬。
若阿青化成厲鬼,定是不會放過我。
不過無妨,我為了複國,已製造了太多殺業。
我終有一日是要下地獄的。
又怎會恐懼厲鬼索命?
我望向窗外,輕聲說道:“抱歉,好走不送!”
是夜,李嬤嬤給我帶來了劉斯被刑訊至死的訊息。
一石二鳥!
一切皆在我的佈局之中。
而我卻在這幾條人命案中脫離得乾乾淨淨。
“殿下,明日會有一個叫紫雲的婢女前去昭陽殿,她是奴婢親自培養之人,靠譜。”
我微微頷首:“過些日子,我也會在昭陽殿謀一份差事!”
我勾引蘇言塵的大計尚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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