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宇文信身穿官服,但他們都能想象到他身披鐵甲,寒光逼人的上陣殺敵模樣。
他定然如同一座山峰巍然不動,冷靜如冷硬的鐵器,忽然轉換成戰鬥的形態,如同雄獅率領十萬大軍,一舉拿下蜀國城池!
女帝厲茂貞也對宇文信很滿意,點頭道。
“宇文將軍,朕命你即刻率領我朝十萬雄獅大軍,集結於邊境,與蜀國開戰,直搗蜀國帝都!斬下蜀國國君首級!”
兵部尚書夏青,誠惶誠恐道。
“陛下,萬萬不可!”
“安內必先攘外。本次膠阿州土匪作亂,規模足達兩萬眾,刺史府已經淪陷,我朝內部極其不穩。”
“此時萬萬不能再與蜀國開戰啊。”
有官員暗自點頭,但對兵部尚書夏青,投來同情的眼神。
其中眼神最直接的,就是宰相張慶盛。
宰相張慶盛琢磨著女帝厲茂貞的表情,猜測帝王心思,上前一步。
“夏大人此言差矣,膠阿州土匪不過流民,不足為懼。”
“如今楚惡獠剛除,朝堂、國內短期會有震盪,實屬正常。”
“雖然國內會有陣痛,但長痛不如短痛,楚惡獠該除,國內陣痛也定會隨著時間消失。想要如此達成,最需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大厲國君之威望。”
宰相張慶盛拔高聲音,慷慨陳詞大喊。
“陛下,臣建議陛下禦駕親征!親手拿下和蜀國的這場勝仗,揚我大厲國威!讓天下信服!”
朝堂內安靜。
百官們紛紛閉嘴沉默,眼底都有惶恐。
兵部尚書夏青一愣,錯愕喊道。
“張慶盛,你居然主張陛下禦駕親征?”
“這個節骨眼!朝堂未穩,災禍四起,你叫陛下如何親征?”
宰相張慶盛威嚴高喝。
“大膽夏青!你猶猶豫豫,勸誡陛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你是何居心?”
“說起來,老夫還要參你一本。原督察院的副督禦史,沈良,是楚徹親信,這件事眾所周知。”
楚徹兩個字,像是女帝的逆鱗。
女帝厲茂貞一聽見“楚徹”二字,鳳眸冷厲眯了眯,朝堂氣氛都壓抑凝重起來。
宰相張慶盛冷笑:“老夫倒向問問,沈良被陛下派任職水利總督,南下修建水利,這件事困難重重,中間有人給沈良提供了方便,借調於他可用之人。”
“這件事,是不是夏大人所為啊?”
官員們紛紛誠惶誠恐,閉嘴不言。
張宰相的意思很明確。
沈良是楚徹在朝內唯一留下的親信,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兵部尚書夏青,給沈良行方便,暗中相助,那麼夏青,也定然和楚徹私交不淺。
夏青,或許也是楚徹暗中的親信之一。
朝堂嚴峻的氣氛一觸即發。
兵部尚書夏青羞怒大喊。
“張大人莫要血口噴人!”
“陛下,微臣效忠於大厲,也關切大厲的水利修建,所以沈大人有求登門後,微臣才同意借調人手,助力南下的水利修建。”
“下官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大厲建設啊!”
借調,有借調函。
但沒有按規章製度提前上報。
是為違規。
大厲朝堂內的違規事,還少麼?
宰相張慶盛乘勝追擊,喊道。
“陛下!下官舉報夏大人與逆賊楚徹甚密,定也參與了逆賊楚徹的謀反!請陛下下令,將賊人夏青捉拿!同時派人徹查兵部!”
“你!張慶盛,你莫要欺人太甚!”
朝殿外烈日炎炎。
但朝堂內官員們都覺得遍體寒涼,渾身沒有溫度。
他們都知道朝堂黨派之爭,分為兩派。
門閥張氏,和士紳夏氏向來不對付,由來已久。
宰相張慶盛這是藉機剷除異己,藉著楚惡獠的由頭,將夏氏士紳一派打倒!
官員們有的已經開始謀算,該如何站隊。
否則,下次被鬥倒的,或許就是他們自己。
女帝厲茂貞鳳眸微頓,然後,眸底被一抹厲色替代。
她高坐在鳳鸞殿禦座上,帝王的面容莊嚴肅穆,彷彿隱藏著無儘的決斷力。纖纖玉指在禦案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叩擊,發出輕脆的聲音。
“傳朕旨意,朕禦駕親征,隨行宇文將軍的十萬大軍,鼓舞士氣,親自率兵征討蜀國。”
“至於兵部夏愛卿,違規借調人手卻沒有提前上報,罰薪俸3個月,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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