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生物鐘指使,宋舒然緩緩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
她想要抬手揉一揉眼睛,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連手都抬不起來。
眨了眨眼睛,讓視線變得清明。
宋舒然微微側臉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司少南的懷裡。
兩人的距離很近。
司少南還沒醒,如墨的睫毛在眼窩處灑下層層陰影,具有節奏感的呼吸聲很輕。
宋舒然的臉抵在了司少南的胸前,正好可以聽到他跳動著的有力心跳聲。
依稀記得,上半夜睡的很沉,如鬼壓床般,還夢見了不好的東西。
而下半夜,自己進入了一個避風港,幫自己抵禦住了一切乾擾。
看來……這個避風港就是司少南的懷抱。
他沒有推開自己。
宋舒然嘴角梨渦淺淺,她極少有這種機會可以安靜地看著司少南的五官,萌生出想要臨摹的衝動。
她手指懸在司少南臉上比劃著。
宋舒然之前學過美術,有一點點美術的功底。
司少南的嘴唇是薄而暖的,鼻子比自己挺拔多了,眼睛是狹長的眼型,眼尾微微向上挑,生氣的時候這兒會讓人覺得充滿嘲諷……
五官的分佈都在完美的比例上。
特别是這睫毛。
宋舒然想,司少南的睫毛該不會比自己還長吧?
宋舒然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帶來一股癢意。
撤開手,她想要再戳一戳司少南的臉,感受他細滑的皮膚。
宋舒然自己的皮膚雖然白皙,但因為缺少運動,看起來沒有司少南的緊繃。
可下一秒,司少南猛的睜開了眼。
他把宋舒然捉了個正著,挑著眉梢:“宋舒然,你玩夠了沒有?”
昨晚,即使已經滾到自己的懷裡,宋舒然也依舊不老實。
跟個小孩子一樣,時不時翻身、甩腿、抬手。
弄得司少南差點想要直接把她推到床下去。
但這種天氣,宋舒然如果在床下待一個晚上,說不定明天起來就變成冰雕了。
因此,司少南又氣又無奈,隻能抬手用力壓在宋舒然身上,讓她沒有動作的餘地。
看到了司少南眼底有隱隱的火花,宋舒然心底一虛,趕緊把手拿開:“我沒有玩……就是剛好碰到。”
司少南也把橫放在她腰間的手抬起,鬆開對宋舒然的桎梏。
宋舒然立刻坐起身,離司少南遠一些。
她還沒有洗漱呢!
“司少南,謝謝你。我今天就讓師傅過來修理一下燈管,昨晚麻煩你了。”
宋舒然深知自己睡醒的模樣並不好看,長髮散落,顯得邋遢。
她把自己的長髮隨手紮成了一個慵懶的丸子頭,餘下幾縷散落在臉頰邊。
“司少南,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掀開被子,直起身想要穿上大衣,卻驀地停下動作。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宋舒然低下頭,找到了不對勁的源頭。
她睡衣的胸前位置已經被自己的液體打濕了,小櫻桃聳立在頂峰,在薄薄的睡衣下可以窺得全貌。
她瞪大了眼睛。
明明昨天晚上,自己是用厚厚一疊紙巾墊著的。現在看得這麼清晰,那豈不是說明……
如同五雷轟頂,宋舒然往被窩裡看去——
和司少南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在看著那團掉落在司少南床單上,濕噠噠的紙巾。
經過了一整夜的吸收,它散發著濃鬱的味道。
宋舒然絕望地閉上眼,“司少南,對不起……我幫你洗床單!”
如若是放在以往,司少南說不定連床都要丟出去了。
可現在,司少南更多的注意是放在女人漲紅的臉頰上。
如若報廢一床床單能讓女人這麼羞愧,倒也值得。
司少南意有所指:“那我的衣服呢?”
衣服?什麼衣服?
宋舒然順著司少南的指尖看過去——
因為是側躺著睡在司少南懷裡的緣故,液體還蹭到了司少南深藍色的衣服上。
格外顯眼。
司少南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宋舒然,“這件衣服,一萬一買的。給你打個折,還給我一萬就行。”
宋舒然有些痛恨,為什麼要這麼早醒過來。
為什麼醒過來後不早點走,自己天天對著司少南這張臉,有什麼好研究的!
“司少南……”宋舒然悻悻說著,“我幫你洗一洗吧,洗不掉的話……我就賠你。”
一萬塊一件衣服!
就算是自己家庭還沒破產的時候,宋舒然也不敢這麼花錢。
這讓宋舒然對司家的財大氣粗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司少南輕輕“嗬”了一聲,沉重的眼皮子存在感十足,提醒著他,自己被宋舒然胡鬨的睡姿折騰了多久。
“就算洗掉了這上面的臟東西,你以為我還會穿嗎?”
一如既往的司少南式嘲諷。
宋舒然眼睛一轉,“那也要讓我試一試。我洗乾淨了,物歸原主,你就不能讓我賠錢了。”
司少南冷哼一聲,宋舒然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反正標準是他定的,她就算洗得煥然一新,到時候他不認就行。
“行,那你就洗。”
然而,宋舒然這麼說是有後招的。
她睜著大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司少南,催促著,“你快點呀。”
水汪汪的眼珠子在此刻顯得格外嚇人。
司少南說道:“乾什麼?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跟女鬼一樣!”
宋舒然羞澀一笑,“快點把衣服脫下來,我等會兒就拿去洗。”
司少南現在身上就穿著這麼一件打底。
把衣服給了宋舒然,那他就要光著身子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