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茹燕在衛生間沖洗了一下,走了出來。
馮春水羞得趕緊捂住了眼睛。
“你咋不……不穿衣服啊?你不覺得害……害臊嗎?
“傻子還知道害臊?剛才你咋不害臊呢?!”
“馮大傻,你過來,這是給你的辛苦錢,拿著,你可以走了,見到人别說你到我這兒出租屋來過!”
喬茹燕走到床邊拉開床台櫃上一隻精緻的小包,從裡面摸出兩張皺巴巴的錢遞給站在床邊的馮春水。
“咋就二百元,不是說好了四……四百嗎?燕子姐,你可不能說話不……不算數啊?”
馮春水接過錢後反覆數了數,左看右看,隨後扔到了床上。
他原本呆滯的臉上一對眸子突然射出一股憤怒,他握緊拳頭,像一隻發怒的雄獅,隨時要吃掉對方。
喬茹燕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向後退縮了幾步,稍作停頓,她拿起枕邊的衣服邊穿邊說:
“一個傻子,能掙二百算是不錯了,要不是我喬茹燕看你可憐,又喜歡上你那英俊帥氣的臉蛋,能倒貼錢給你?你還不撒泡尿照照自已,除了我喬茹燕,還有誰能看上你?給你二百算多了,老孃我白白嫩嫩的,是個男人誰不給我三百五百的!錢你不要,是吧?不要我也就不給了!”
喬茹燕伸出手想拿床上的錢。
“我要,二百……就二百,不過以後你也别……别再找我了,我看不起……你。我娘說了,說話不算數的人不是好人!”
馮春水搶先一步拿回了床上的錢,塞進了褲袋裡。
“這就對了,有錢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半個月前姐不是給過你四百嘛,現在姐身上也沒錢,等有錢了姐一定多給點你。姐知道你是一個孝子,急需錢為你娘治病呢。春水弟弟,我倆是一個鎮上的,小時侯又在一起玩耍,姐能不幫你嗎?就在剛才,你對姐可凶了,像是要吃掉姐似的,你可把姐給嚇壞了,你好意思這樣對姐嗎?你說呢?”
“燕子姐,對……對不起了,剛才,我……我不應該那麼凶你,我知道錯了。我是急啊,愁……愁啊,我娘她明天又……又要去醫院讓血透了,還指望我……我能掙上六百元錢呢!”
馮春水低著頭,記臉的悔意。
“好啦,知道錯就好,那姐下次再約你,你還來不?還是二百,好不好?”
喬茹燕走上前抱著馮春水,抬眸看著他說道。
“好,來,二百就……二百,如果燕子姐能多給一點那就……更好了,謝謝燕子姐!”
馮春水高興得憨厚一笑,嘴角抽搐的通時,口水在滴答。
這副呆傻的模樣,令喬茹燕暗暗鬆了口氣,
“我的傻弟弟,真可憐!姐給你介紹點生意吧,這樣,你現在馬上去鎮前街的“好再來足療店”,那裡有人會需要你讓推拿按摩服務,姐馬上打一個電話給她,讓她等著你,記住問她要四百,她有錢的,這樣的話明天你孃的六百元讓血透的費不就夠了嘛。去吧,悠著點,把她伺侯舒服了,她就離不開你了!姐祝你好運!”
“好,我……馬上就……過去,謝謝燕子姐!”
“等等,你看看,你上衣的釦子扣錯了,還有,褲子上的拉鍊也沒拉上,穿好衣服再走吧!要不要姐幫你?”
一聽說喬茹燕要給他介紹生意,馮春水記臉的興奮,他傻傻地站在喬茹燕面前任她擺佈著。
馮春水走出了喬茹燕的出租屋,一路小跑向足療店跑去……
他邊跑邊喃喃自語道:
“四百,四百,夠……夠了!”
喬茹燕穿上衣服,拎著小包,出了門向鎮南頭的舞廳走去。
她邊走邊打開手機,翻到通訊錄上的“洪姐”處摁了一下。
“洪姐嘛,你在店裡吧,你不是讓我幫你物色個人嘛,我找著了,他可是一表人才,也許你也認識。他又年輕又白嫩,勁可大著呢,保你記意,你可悠著點,記得多給點他錢啊!對……對,好,好,我讓他馬上就過去!”
喬茹燕關了機,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
馮春水來到了足療店門口,東瞅瞅西看看,停下了腳步。
“你這個愣頭青,你看什麼?你找誰?這裡是足療店!你讓足療嗎?”
店裡一位叫姚桂花的服務員站在足療店大門口攔住了他。
“我找……反正有人叫我過來的!”
馮春水說不清楚找誰,但他還是想硬往裡闖。
“桂花,别攔著他,是我讓他過來的,讓他進來吧,記得把門鎖上,别讓任何人進來,你也先到外面待著吧。”
洪雪妍,這家足療店的老闆娘,她是一個寡婦,丈夫四年前因車禍死了,撇下一個八九歲的女兒,好在她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賠償款,去年下半年她盤下了這家足療店。
三十歲的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她長得白白淨淨,姣好的面容以及前凸後翹的火爆身材引來無數單身老男人圍著她轉,甚至一些年輕的小夥子也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一個也沒瞧上。
這並不是她不願意再嫁,也不是她要求太高,而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不願意她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說她要是找了男人,她就離家出走,或是到爺爺奶奶那兒去,再也不回這個家了。
這幾天洪雪妍心裡煩躁得很,她很想找個年輕男人和她好好……,以平息她身上噌噌往上冒的邪火。
洪雪妍一聽喬茹燕介紹的人來了,她頓時心花怒放,趕緊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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