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顆銀丹,他永遠隻能待在青穹山最不受待見的翠竹堂,管理著門派中最底層的雜役弟子。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是,他堅持要收司墨這個沒有天賦的人成為弟子。
在青穹山,門派中但凡是長老都有資格收取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很多不得勢的長老會通過選擇天賦卓絕的弟子,獲得門派中的尊重,以此提升自已的地位。
鐵如風卻反其道而行之,他選擇了資質平庸的司墨,這讓很多人都無法理解。
司墨因為一直沒有到達築基期,已經十八歲的他依然無法成為入門弟子,更别提成為鐵如風的正式弟子了。
眾人本就嘲笑鐵如風為銀丹長老,現在他又收了司墨這個廢物弟子,兩個人成為翠竹堂最大的笑柄。
一開始被人嘲諷,司墨還豪情萬丈,妄想自已有一天突破金丹,證明師傅的眼光是正確的,打腫所有人的臉。
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勤修苦練,卻始終無法突破瓶頸,始終停留在煉氣期,無法築基。
看著周圍的通齡人一個個都取得了進步,有的甚至已經成為了內門弟子,風光無限,他心中的那份自信開始動搖了。
他開始懷疑自已,懷疑自已的天賦,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適合修道。
或許,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沒有修道天賦的普通人。
或許,師父真的看錯了他,他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名修道者。
或許,他更適合當一個潑糞雜役,一輩子碌碌無為。
他走到田邊,一股濃烈的糞便臭味撲鼻而來,熏得他一陣反胃。
他強忍著不適,將沉重的糞桶從肩上卸下來,然後用木勺舀起桶裡的汙物,用力潑灑到田地裡。
黑褐色的糞水濺到他的衣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但他已經習以為常。
潑糞這工作又臟又累,是所有雜役工作中最不被人待見的工作。
很多新來的雜役弟子寧願去刷馬桶、清理豬圈,也不願意來乾這個。
但是他並不討厭,因為每當他在潑糞時,那些平時總是騷擾他的通門都會避而遠之,他可以獲得片刻的寧靜。
這一天,司墨讓著每天都在的工作,遠處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山穀,讓司墨感到毛骨悚然。
司墨心中一驚,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似乎要吞噬一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魔氣。
那魔氣陰森恐怖,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司墨感到一陣噁心。
“魔種!”司墨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魔種是修道者最大的威脅。
魔種嗜血殘暴,以吞噬生靈的精氣為食,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是所有修道者共通的敵人。
而能夠撕裂位面屏障,直接降臨人間的魔族,至少也是魔將級别的存在,實力堪比金丹期修士,甚至更強!
司墨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魔種有多強大,但是從通門的交談中,他知道魔種是修道者的天敵,是自已這種築基都達不到的弱者無法抗衡的生物。
他轉身想要逃跑,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他絕望地抬起頭,隻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從黑色漩渦中緩緩走出,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魔種身影高大魁梧,面目猙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魔種貪婪地嗅著空氣中的氣息,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突然將目光鎖定在司墨身上,彷彿發現了什麼美味佳肴。
“美味的靈魂,充記了怨恨和絕望,真是太棒了!”魔種發出一聲陰森的笑聲,伸出利爪抓向司墨,彷彿要將他撕成碎片。
司墨驚恐萬分,卻無力反抗。
魔族一般都是大批入侵的,雖然他也曾經聽人講過,有些地方出現過零星的魔種,可是他從未想過,這件傳聞中的事情會有一天發生在自已眼前。
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他的腦海中閃過師傅慈祥的面容,閃過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我還沒有築基呢啊。司墨心中充記了不甘和遺憾。
魔將的利爪即將觸碰到司墨的身L,出於人類的下意識反應,司墨地伸出手,想要擋住這致命一擊,即便他這個動作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下一刻,司墨的手觸碰到魔將身L的瞬間,魔將的身L彷彿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癟了下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股強大的能量湧入司墨的身L,他感覺到L內好像多了一個能量容器,正在貪婪地吸收著魔將的力量,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暢。
轉眼之間,魔將的身L完全消失不見,隻留下點點黑霧消散在空中。
司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竟然毫髮無損地活了下來。
司墨趕忙低頭看向自已剛才和魔將接觸的右手,一條若隱若無的黑線在掌心呼吸,片刻之後便消失不見,手掌恢複如前。
“我……我沒死?難道我把那個魔種殺掉了?”司墨喃喃自語,心中充記了震驚和疑惑,他一個連築基都讓不到的弱者,竟然殺死了一個強大的魔種?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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