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眉頭都豎了起來。
“溫小姐,時錦說的可是有錯?”
溫香君此時捱了一巴掌,腦瓜子都嗡嗡的,隻是連連搖頭否認:“不是,沒有的,她聽錯了,我沒罵她,初次見面,我又得到了姑父姑母的照顧,哪裡有理由罵妹妹啊……”
白母眉眼裡的那點親熱完全散去,倒是笑得更親切了:“是嗎,那可能是時錦冤枉你了,疼不疼,等會讓府裡的大夫給你看看上點藥。”
溫香君看白母面上的親切笑容,心裡踏實下來:“沒事的,大抵還是我惹時錦妹妹不高興了,我回去擦擦藥就好。”
一邊說著,溫香君低眉順目的垂下眼睛,被髮絲遮掩的眼中滿是怨毒。
可惡的賤人!!你給我等著!!!
白時錦笑道:“母親你看,她確實沒事呢,之前一直哭個不停,捱了一下,哭鼻子的問題都好了。”
白母聽她揶揄,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促狹,就你話多,走吧。”
聽白時錦的笑聲,溫香君捂著臉的手有些打哆嗦,頭垂得更低了。
白家三兄弟支支吾吾,想要上前安慰護著溫香君又不敢,他們是信溫香君的,畢竟白時錦打人不稀奇,但此時也不敢替溫香君說話,他們也怕挨巴掌。
白父坐的遠,隻看到了白時錦突然打人,别的也不知道什麼,有些想說說自己女兒,但看白時錦和白母不愉的神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假裝自己剛剛什麼也沒看到。
這時,屋外院子裡有個仆從急匆匆地跑進來。
看到正好出來的白母,急忙開口稟告:“夫人,那個窮……咳,龐秀才家裡又出事了,龐秀才在院子外想求見老爺。”
聞言,白時錦和白母同時皺了皺眉。
屋子裡正打算去書房看賬本的白父也重新坐下了。
白母轉身回到了屋裡,經過溫香君的時候,白母親切地說了句:“香君啊,舅母家裡有些私事要處理,你讓管家帶你安置,你的事之後給你安排啊。”
溫香君紅著眼睛點頭:“好的姑母。”
白母又看向那三兄弟:“你們也各自忙去吧。”
“是,母親。”三兄弟紛紛應了聲,不敢再和溫香君多拉扯,急急忙忙地各自離開了。
溫香君的包裹在二哥白峰離開前也一把塞回給了她。
此時溫香君捂著臉抱著包裹,看著原本對自己很是關懷親近的白家三兄弟都飛快的跑了,咬著下唇,用胳膊碰了碰蝶兒,示意她接過包裹,才邁著碎步往外走。
男人果然沒一個靠得住的!
溫香君捂著臉走的並不快,她在管家身後,出院子的時候,忍不住探頭找了找等候在那裡,等著被叫進去的那個龐秀才。
溫香君見過的秀才就一個,還是記憶裡在縣城時見的,是個愛喝酒的糟老頭子,整日裡醉醺醺的,有時還會打賺錢養家的媳婦。
但這個龐秀才,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一聽,溫香君就莫明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個糟老頭才對。
龐秀才並不難找,他就穿著一身青衣站在院門外的正中間。
身材挺拔,眉目清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翠竹一樣,隻是似乎有重重心事,眉眼間有些陰鬱。
他在看到白府管家帶人出來,也抬眼看過來,和捂著半張臉偷偷看向他的溫香君對視了一眼。
龐秀才微愣一下點點頭,先一步移開了視線,溫香君雖然一直跟著管家走,但視線不自覺地一直停留在龐秀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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