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激動得幾乎落淚,連呼吸都變得急促,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自已一旦眨眼,面前的人就會再次消失。
“祁朝!”她快步上前,攥緊他的衣袖,觀察他的表情,期待著他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是期待已久的‘好久不見?’
又或者....
鄭重其事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溫柔地告訴她:“小朋友,我回來找你了!”
可祁朝隻是幽幽地掃了一眼自已的衣袖,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緊緊攥住自已衣袖,原本略微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再次抬頭,目光掃過手的主人,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耐煩,但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解釋道:“這位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多麼陌生的稱呼?
曾經將她視若珍寶的人,如今變得異常冷漠,眼中不再流露出任何情感。他那禮貌卻疏遠的語調,以及比陌生人還要冷漠的眼神,是盛夏最不願看到的。
她開始猶豫,荒謬地思考。
換成以前,她或許會問為什麼?
但看著他臉上不耐煩的神情愈發明顯,盛夏的心情也跌至了深淵,她甚至也分辨不清究竟在堅持什麼。
“喲,朝哥,真是豔遇不淺啊,一回國就有美女上門!”沈澈吹了個口哨,操著一口流裡流氣的京腔,戲謔的目光掃向門口的兩人。
“沈澈,别瞎說。”祁朝皺了皺眉頭,打斷了沈澈的調侃。
盛夏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他,眼眶不自覺就紅了。整個人彷彿被施法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目光炙熱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
下一秒.....
“抱歉!”
男人低沉而冷漠的聲音響起,他似乎已經耗儘了所有的耐心,粗魯地甩開了盛夏的手。在盛夏驚愕的表情中,他側著身子,轉身走進會所。
盛夏抑製了跟隨的衝動,隻是緊緊地凝視著祁朝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門口。隨著那扇自動玻璃門緩緩閉合,她才神色複雜地收回目光。
她這人有一個值得讚美的特質,那就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祁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她已經調整好心態。
倒不是不想跟,隻是這會所必須有人引薦才能進得去。
鉑金彙,作為京都富家子弟聚集的高階會所之一,顯赫名流出入的場所。在這裡,僅僅擁有財富並不足以確保進入的資格,必須通過特定人士的引薦,才有資格。
沈澈站在原地,目光複雜地掃過盛夏,隨後輕撫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沉默了許久,他忽然揚起唇角,微笑著靠近盛夏,微微俯身,目光意味深長地指向身後的祁朝:“你...你認識他嗎?”
他似乎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聽到聲響,盛夏轉過頭來,仔細審視著眼前穿著花哨的沈澈,略帶嫌棄的口吻反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隨即揮手推開面前的男子,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
本來今天答應了張姨替她照看攤位,卻沒想到會遇到祁朝。她腦海裡閃過祁朝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心想著或許他不是祁朝,隻是和他長得相似罷了。
又或許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和她相認?
盛夏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而沈澈毫無防備地被她推了一下,身L踉蹌地後退,好在他身後的安保人員反應迅速,及時扶住了他,使他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揉著胸口,注視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話語在喉嚨裡徘徊,最終化作一聲輕歎:“這丫頭屬牛的,力氣這麼大!”
說著,手指不自覺地掠過額前的髮絲,忽而想起自已今天特意讓了髮型,他隻好尷尬地撓了撓臉頰。
沈澈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前置,確保髮型沒有被弄亂。這才鬆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領,恢複了往日的從容。
心中暗自思忖:他沈澈可是大帥哥,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怎麼能讓一個小小姑娘攪亂了形象呢?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四周,發現周圍的人群依然在注視著他,其中不缺乏面容姣好的姑娘。沈澈騷氣地一笑,向她們揮了揮手,引得姑娘們一陣歡呼。
他得意地挺直了腰桿,笑容愈發明顯:“不愧是哥!帥就一個字,老子天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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