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見狀,眼中的笑意更甚,彷彿能洞察她心底的小小抱怨與妥協,又似乎享受著她這份特别的“雙標”。
盛夏紙巾剛丟進垃圾桶,麪館老闆娘便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麪走了過來,香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小麪館,讓原本就有些沉悶的空間更添了幾分食慾的誘惑。
“來來來,兩碗海鮮麪,慢用啊。”
盛夏之所以選擇這裡,那是因為老闆娘原是海城人,讓的海鮮麪有小時侯的味道。即使過了很久,那獨特的味道依舊令人懷念。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裡卻在嘀咕,不知道自已怎麼會答應和祁朝來這裡吃飯。但她轉念一想,中午才收了人家一萬八報名費,請吃個飯不過分。
隻是矜貴的少爺似乎不挑,自然地接過老闆娘遞來的海鮮麪,輕輕吹了吹熱氣,然後開始品嚐,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
走出巷口,盛夏點開打車APP,準備叫車回家。一道陰影朝她壓來,她抬頭一看,原和她反方向走的祁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我送你回去,順路。”
盛夏沉思片刻,考慮到自已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向他確認,於是沒有拒絕。
祁朝的車停在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他為盛夏打開車門,動作紳士而自然。車內乾淨整潔,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
車子緩緩駛出巷口,融入了城市的車流之中。
車內,兩人都保持著沉默。盛夏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霓虹燈閃爍,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開口。祁朝則專注地駕駛著,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打著,發出了一陣有節奏的清脆聲響。
“那天會所門口.....”沉默許久的祁朝突然開口,語氣平靜而溫和。
盛夏微微一愣,終於抬眼,目光與祁朝交彙,窗外的霓虹燈光在她精緻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坦白講,根據目前的情形,她自已也難以確切地表述。但可以確定的是,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消失了八年的祁朝。至於他為何反覆否認,她也無從探究。
是擔心影響他現在的生活嗎?
“說起那天,還挺抱歉的,把你當成我哥了。”她語氣平靜地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懷念。
期間,她雙眸直勾勾地盯著祁朝,從他深邃的眼眸中尋找一絲共鳴。可她的表情依舊如水般平靜,彷彿任何情緒都無法在他臉上掀起波瀾。
盛夏心中感到一絲失落,但這種感覺並未影響到她對祁朝的評價。主要是他的外貌實在太過出眾,甚至可以說帥得有些過分。
即便是在最微妙的情緒變化中,他的面容似乎都經過了精心地雕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高富帥這個形容詞雖然俗套,但用在祁朝身上,卻意外地貼切。他站在那裡,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的男主角,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很出類拔萃。
“原來如此,那你哥現在.....”祁朝語氣平淡,像是在迴應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話題。他並未停下指尖輕敲的動作,隻是那頻率似乎隨著對話的深入而變得緩慢了些許,像是在刻意營造某種微妙的氛圍。
盛夏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不知道呀,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可能拯救世界去了吧。”她輕描淡寫地回答,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儘管她試圖掩飾,但祁朝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情緒的微妙變化:“那你後面沒有想過找他嗎?”
盛夏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祁朝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找過,但沒有結果。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她再次重重地歎了口氣,玩笑一般:“這麼多年過去了,估計人家早就結婚生子,忘記我這個妹妹咯。”
祁朝停止了敲擊鍵盤的動作,目光變得深邃:“那他如果沒結婚呢?”他凝視著盛夏,試探性地提出了問題:“若他回來求你寬恕,你會原諒他不告而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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