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來到名典,坐下以後,天哥才繼續先前沒有回答的問題道:“曾經我與他一樣,也是憑著一顆本心,不計後果地做事,坐了這麼多冷板凳,雖然沒有做什麼喪良心的事,但也沒有乾什麼引以為傲的事。
阿凡以前替工友出頭,我多少有些聽聞,但是並不全面,達豐跳樓那位女孩的後事上,我重新認識了他。
那位女孩與他素不相識,他卻為了這個陌生的同事,讓詹昊成掏了六萬,阿輝也受影響,給了一萬,這些錢他一分錢沒有截留,如數交給了逝者的親屬,還掏了給了五千。
十萬來對於許多有錢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一點零花錢,但是對於漂泊人來說,卻是想都不敢想的钜款。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錢不能買來逝者的生命,但是可以給她的親人更好的生活,算是告慰了她的亡魂。
阿凡的行徑感動了我,明知自己剛晉升,出現在他與陳二筒處理恩怨的現場不合適,但是收到訊息,還是忍不住想去。
尤與其說在幫他,不如說是再找回自己已經快丟失的血性。另外......”
說到這裡,天哥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端起剛送來的咖啡,掩飾了心裡不祥的預感。
汪文羽看到她欲言又止,追問道:“哥: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都離開了局子,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
天哥把喝了一口的咖啡,再次端起岔開話題道:“沒什麼,我以咖啡代酒,祝你順利畢業,前程似錦。”
看到天哥眼裡除了不捨,還有些憂心忡忡,汪文羽多次追問,他也沒有把心裡不祥的預感說出。
汪文羽結束了實習,不用再去上班,許多時間都在租屋,忙於還沒有完成的畢業論文。
蔣凡除了急需處理的事情,會離開租屋一會兒,平時都陪伴在她身邊。
隨著離别的臨近,郝夢和梅朵每天都會來白沙,工廠上班那些好友,抽空都會來租屋找汪文羽聊會天。
肖雨欣把煮飯的地方,從水果店搬到蔣凡的租屋,身邊熟悉的朋友變著花樣,拿出看家廚藝,表達著對汪文羽的不捨。
離開前一夜,小兩口親熱到身體實在無法堅持,才停歇下來,彼此都在親熱中釋放著心裡的不捨。
當房間裡安靜下來,汪文羽看到蔣凡那憂傷的眼神,安慰道:“我最多離開兩個月,保證回來,而且我也答應過你,每天給你通一次電話,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蔣凡緊緊摟住她不說話,豆大的眼淚滾了出來。
次日上午,為了能與汪文羽多些單獨相處的機會,蔣凡沒有讓輝哥開車送,小兩口打的來到廣州機場。
汪文羽剛走進安檢通道,又折返回蔣凡身邊,兩人再次緊緊擁抱了好久,離别的傷感更為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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