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龍沒有把朱兵開除,並不是起什麼善心,而是朱兵在他面前隨時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主人家都喜歡聽自己指揮的狗,陳安龍就想著把他留在身邊,做些跑腿的事情,總比用一個不熟悉的人強,所以把他留了下來。
而自己看重的蔣凡,憑藉初次接觸,就感覺到他不是一個很好馴服的人,陳安龍就想著做兩手打算。
晚上七點,隱忍了一天沒有去白沙村的郝夢,化完妝準備打卡上班,剛走進酒店大門就被王芳拉到舞池邊的沙發上坐下。
“說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今天下午我去宿舍找你,阿蓮說你去虎門鎮買東西去了,逛街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隻是喝多了心裡難受,想哭一場而已,真沒什麼。”
同一個村一起長大,又是親戚,兩人的關係很好,隻是身處風塵,對於自己都無法確定的感情,郝夢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王芳說好,所以繼續隱藏了心思,也沒有接茬王芳問逛街的事,因為她不是去逛街,而是昨天拿到不少小費,首先想到幫蔣凡買了兩雙波鞋,再添置一套衣服。
傻乎乎的一味付出,她不想這樣的事情,讓其她任何人知道。
兩人正聊著天,透過酒店大堂的玻璃窗,看到陳安龍領著一個不到二十歲,面容清純、臉蛋十分漂亮,穿著一條粉色連衣裙的女孩下車後,向酒店走來。
“財神爺來了,你去接待還是我去?”
王芳很想親自接待,又害怕郝夢有其她想法,先禮後兵地輕聲問道。
“我們姊妹何必分彼此,你去吧。”
自從與蔣凡分别一天,再次重逢以後,郝夢明顯感覺到上班已經力不從心,心裡開始反感現在的職業了。
王芳喜滋滋地起身上前,恭維地問道:“陳老闆,你這麼大的一個老闆,今天怎麼親自駕車?你的司機呢?”
陳安龍指著三米開外,還坐在沙發上的郝夢道:“司機被郝媽的朋友打成了熊貓,我還好意思帶在身邊見人嗎?”
即便不是幫自己訂房,隻要來酒店消費的客人打招呼,媽咪就必須以禮相待,這是酒店立下的規矩,陳安龍指名道姓,郝夢隻得起身迎上前,疑惑地問道:“我什麼朋友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你陳老闆的人啊?”
“什麼朋友?幫你收拾劫匪的朋友,你不是說他去别的鎮投靠朋友,你們沒有聯絡嗎?他怎麼會出現在白沙村呢?”
心胸狹窄的陳安龍想到郝夢騙自己,忍不住埋怨道。
“你們見過?”
“不但見過?你那位朋友架子還滿大,不但打了我保鏢,還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我。”
雖然抱著繼續招攬的心思,陳安龍還是不願放下他自以為是的高貴面子,心有餘怒地數落著蔣凡的不是。
與蔣凡是離别後重逢,才安排去的白沙,這樣的事情,郝夢也不願意給一個嫖客解釋,聽到蔣凡打了仗著陳安龍、來閤家歡也經常對她們這些媽咪指手畫腳的朱兵,她心裡十分舒暢,還口是心非地暗自嬌責道:“真不讓人省心,才來幾天,已經打了三架了。”
郝夢沒有把心裡的喜悅表露到臉上,而是和稀泥地岔開話題,對陳安龍道:“我先替朋友給你說聲對不起,下次遇上一定好好說一下他,對你這樣的老闆一定要尊重。”
“下次?朱兵那個吹牛大王,被你朋友三拳兩腳揍得比豬頭還難看,這樣的廢物還怎麼保證我的人生安全,今天來找你,就是想你出面把他約出來,讓他幫我做事,薪水上我不會虧待他。”
“我們也隻是朋友,這事我真做不了主,但是我答應你,明天幫你去問問他的意思。”
郝夢不知道陳安龍所說的,蔣凡沒有給他面子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陳安龍真心想招攬蔣凡,而且言明薪水上不會虧待,她沒有明確拒絕,但是也沒有打算去勸解,一切還是尊重蔣凡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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