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從家裡到局子,然後拿上照片來到後街,天色已麻麻亮了。
蔣凡望著天空,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座城市,睡在墳地被抓進治安隊,借宿被王陽嫌棄,還有與餃子館的緣分。
如果沒有遇到汪文羽,現在可能隻是陳安龍身邊的狗腿子。
想到這些,他自嘲地感歎道:“以前來到這座城市,隻想本分地打工,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夜貓子,熬夜是家常便飯,正好應了這座不夜城的景,加深了我與這座城市難以分割的緣分,明明不喜歡這裡,可是要我離開,心裡又難以割捨。”
天哥接茬道:“你不是應了這裡的風景,而是在這座城市與文羽結緣,現在想她了,所以才會這麼感傷。”
心事被天哥一眼看穿,蔣凡無奈地笑了一下道:“已經七月了,如果這個月底她再不回來,應該就會在北京上班,我們的緣分也算到了儘頭。”
天哥知道大學生都會在七月分配到各自崗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等看吧,即便文羽在北京工作,隻要她心裡有你,真正的愛情不會被現實的距離阻礙。”
說完以後,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他,接茬道:“裡面是你近段時間給我的照片,拍攝距離太遠,照片都比較模糊。
我選了兩張稍微清晰一點的帶過來,你拿給事主確認一下,如果真是一幫人,也不能透露牽涉的事情。
用過之後馬上還給我,我還有用處,現在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蔣凡接過檔案袋,想了一下道:“我想把事主帶離這裡,你能幫我找個比較安全的醫院嗎?”
天哥沒有多問,點頭道:“道滘醫院,我有個親戚是那裡的副院長,保密性可以得到保證。”
蔣凡回到病房,蔣萍萍已經趴在蔣思思的病床上睡著了,臉上還有流過淚的痕跡。
蔣思思溺愛地摸著她的頭,望著天花板發呆。
蔣凡輕手輕腳走到她身邊,把檔案袋遞給她道:“裡面是照片,看過以後我要馬上拿走,你確認一下,照片中的人,是不是那個男人和打你的馬仔。”
蔣思思從檔案袋裡拿出照片,一眼就認出赤著上身站在陽台上瞭望著遠處的男人,就是前晚詹昊成要自己陪侍的男人。
因為事情的重要性,不能有任何疏漏,蔣凡沒有可靠的地方沖洗照片,四個領隊跟蹤拍下的所有照片,是直接把底片交給了天哥。
蔣凡沒有見過這些照片,也不知道照片裡的內容。
隻是聽負責跟蹤的彪娃和劉正軍說過,小樓裡出現的男人中,有一個滿身紋身的男人,脖子上有一個褥子,身邊帶著兩個凶神惡煞的馬仔。
混社會的人,前胸後背與手臂上紋身的不少,但是紋滿全身的不多,蔣思思訴說起男人的樣子,蔣凡才會特意問起男人有沒有其他特征。
脖子上的褥子,不像長在臉上那樣容易引起注意,蔣思思驚訝的眼神,蔣凡就確定照片中,一定有傷害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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