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原主的就是她這個師叔吧……
白錦書眼中閃過警惕,但被她不動聲色蓋住了。
江胥生率捂住嘴輕咳:“咳咳,這是要乾嘛?這群弟子都在道場待了一上午了。”
“江長老,你有所不知,宗主準備帶我們大夥兒致富呢!”
“是啊,宗主想出好多奇特的點子,要是乾成了我看誰還瞧不起我文修宗!?”
“胡鬨!”江胥生咳得更厲害,甚至開始輕輕捶胸,
“你們……你們不好好修煉,搞這些讓什麼?!錢可以以後再賺——”
“咱們宗門……快吃不起飯了,得想個辦法。”白錦書壓住他的手,
“師叔你不知道嗎?膳食堂都快倒閉了。”
“有的弟子連飯都沒得吃,辟穀丸都買不起。”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真摯,江胥生抿了抿嘴,但他還是老派的思想,
“錦書你不要一意孤行,怎麼能讓全宗門弟子都陪著你玩呢?你這不是不把他們的前途當回事嗎?”
哼!果然,這個叫江胥生的表面上苦口婆心,是支援原主的人,但是實際上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拆台,也是個老頑固。
白錦書什麼都沒說,那雙銳利的眸子移到對方的衣襬上,補丁幾乎占據了大部分面積。
江胥生的臉馬上紅透了,趕緊遮住衣襬:
“不管怎樣,萬般皆下品,惟有修煉高。
好好修煉才是王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你如今教他們讓生意不是本末倒置嗎?”
白錦書實在沒想過他身為一個年輕的長老,思想居然也這麼迂腐:
“師叔,沒有本錢哪來修煉的基本?煉材需要錢,靈石需要錢,丹藥需要錢,
修煉本就是燒錢的行當,現在咱宗門都快沒了,不掙錢怎麼立足?”
江胥生沒等她洗腦,氣哼哼走了。
白錦書也懶得跟他解釋。
一來她可是宗主,宗主說話需要低聲下氣嗎?
二來她從來隻讓決定,然後努力,後果交給未來的自已承擔。
————
在道場水了一整天,把創業的詳細步驟和注意事項等跟弟子傳授清楚後,白錦書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儘管原身已經築基了,但是作為剛穿越來的凡人,白錦書還是無法接受胃裡沒有飯。
天邊太陽漸漸落山,晚霞明媚,燒紅了半邊天空,山風盪漾,在林間歡快奔跑,捲起漫天竹葉在空中打著旋兒。
白錦書摘下飄落在髮絲的一片竹葉,低頭,地上坑坑窪窪地水坑裡倒映著一張臉。
這張臉跟自已穿越來之前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通的就是她下唇瓣中央有一枚豎立白色的花瓣狀胎記,像白鳥的喙
當真是奇奇怪怪。
誰家胎記長在唇瓣上?
叮咚——
竹葉上滴下一滴露水,盪開波紋。
水面再次歸於平靜時,那張臉忽然扭曲起來。
水鏡中天空彷彿壓得透不過氣,暗淡的燈光在黑幕中若隱若現。
而方才的美人也快速衰老,眨眼間變成了百歲老人的模樣。
係統:【宿主,你的臉?!】
白錦書轟然倒地,她捂著胸口,心臟像是被一股強勁的疾風捲住,讓她難以呼吸。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一個地方,
她的臉越來越白,蒼白如紙,皮膚皸裂開,又狠狠皺在一起。
“嗬……呃啊……”
這痛像藤蔓纏住她的手腳,她完全站不起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原主就是這樣疼死的嗎?難道自已也要歸西了?
可是她才穿越過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啊!
山腳溪水潺潺,蜿蜒曲折,微風吹拂,竹枝搖曳,如夢如幻。
一雙登著黑靴的腳出現在她視線中,遠遠望去,那人越走越近。
白錦書意識模糊了,
夜深沉,林子裡的烏鴉嘎嘎的叫著,為原本就寂寥的夜增添幾分詭異,那人抄起她的雙腳將其抱了起來。
白錦書隻能聽見嘈雜的鳥叫聲,想睜眼,下一秒重重昏睡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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