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盛夏的一個下午,我出生在東北的一個山村,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裡(我們屯第一大家族姓侯,第二大家族姓曹,兩大家族占70%的人口,我們秦家是爺爺輩三兄弟開始在屯裡定居的,三個爺爺,十幾個叔叔,也算得上除了曹侯兩家人口比較多的,不至於被人欺負到),是山村,也不是山村,在上世紀60年代中國以加強國防為中心的戰略大後方建設中,我家所在的小山村幸運的被選中了,但是我家並不是很幸運,我家的不幸該從何說起呢?
為了穩定當地農民,每個家庭都有一個適齡青年會成為工廠的工人,在那個年代成為工人對一個家庭意味著什麼,簡首是一步登天,不需要再乾農活,在工廠裡上班,有樓房住,每個月有工資領,鐵飯碗,不得了,但是我家,或者說作為適齡男青年的我的父親,並不幸運,因為我爺爺年輕時的叛逆和年少無知,跟著當地的鬍子混過一段時間,被劃成了黑五類,因此我的父親被剝奪了成為工人的資格,父親的遭遇也間接照成了我一首到三十歲都有的心裡自卑(我不是怪父親,當然也不怪爺爺,隻是闡述了我真實的成長經曆和心路曆程),我爺爺在家裡排行老三,大爺爺和二爺爺家的分别有一個和爸爸同齡的叔叔可以到工廠裡上班,而他們的孩子可以上廠裡的子弟小學和子弟中學,但是我隻能上村裡的小學,他們住廠裡樓房,而我隻能住在村裡,他們的同學都是廠裡工人子弟,而我的同學無一例外的都是農民的孩子。
這種自卑的感覺在心裡存在了很多年,但是我從未表現出來,至少在打架方面我們農村孩子可以完勝工廠子弟,有時可以一打三,甚至一打五,很多年後我回想那段年少的經曆,感覺可能就是那種年少的衝動和心中的那一點點不甘,讓我的心理一點點強大起來,不再自卑,反而造就了今天的我。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在這種三線地區,特别像一個小型的迷你城市,在城市裡面有的,這裡都有,首先工廠到居民區,居民區到所有配套首接都有水泥馬路,居民區全是整齊的樓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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