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要是下次睡不著就放點生薑片在枕頭旁,再用點決明子、蕎麥皮……這幾味中藥,再按按後腦勺這個穴位興許能改善一番。”
趙副廠長一愣詫異的看了一眼於大海。
“瞧我,忘說了,我這老二是個大夫,算是繼承了我爹的衣缽。”
於父?哎喲喂那位可是禦醫啊。
“大侄女那你得幫叔看看,你說那穴位是哪裡?”
被於大海這麼吹捧於知夏再不懂就太蠢了。
“叔我看您腳也不舒服,是腰有問題吧?”
“對對,我是腿疼的厲害,咋的?我腿疼不是腿的問題,是腰的問題?”
“趙叔,您躺下我給看看。”
趙副廠長從善如流,門衛室的大叔趕緊讓出了自己的行軍床。
中醫鍼灸、按摩、都是一種治療方法。
先弄腰,行鍼後輕微按摩,大概半個小時後於知夏又開始對腦袋行鍼。
說實話,於大海在一旁看的緊張的很,他爹那行醫秘籍他就放在家裡,哪個丫頭喜歡就看。
二娃是看的最多的,平日拿著針要麼紮自己要麼紮豬,他那時候還笑來著,說二娃這是半吊子。
結果這半吊子還將部隊那娃治好了,然後於大海就存了心思了。
至於會不會治壞啥的,就看老二這下針的利索勁兒還有那一臉的鎮定自若,於大海就相信老二了。
“呼呼呼……”
“喲,這是睡著了?”
於知夏點了點頭。
“他長期失眠這會兒是睡著了,爸,趙副廠長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咱先去忙吧,等忙完了咱回來正好。”
於大海見老二如此胸有成足就對著門衛道:
“兄弟,那麻煩你幫忙盯著點啊,我們一會兒回來。”
看門的人那叫一個高興,廠長睡他這裡呢,他多榮幸。
等走出了皮革廠於大海就說了:
“可是好奇你爸為啥要來這一出?”
確實!
“那趙副廠長的老丈人就是縣醫院院長,他那失眠症多少年了,因著老丈人的關係找了多少大夫都沒成,你說你要是治好了他,縣醫院的工作?嗬嗬,咱還不稀罕。”
原來如此啊!
“爸可我也沒想去縣醫院上班啊。”
結果於大海笑了:
“我知道啊,我也沒打算讓你去縣醫院,咱既然退婚了就别和那小子有牽扯,但你要是想當大夫得有行醫資格,如今這世道可不是你爺爺在的時候有本事就開藥鋪子懸壺濟世。
如今啊,啥都要講個出處!”
明白了,於大海還真是想的周到。
“您是想讓縣醫院給我推薦名額?”
“嗯,你得有中醫、西醫行醫資格,就是他們說的醫生證!”
這於大海到底什麼路子,懂的可真是太多了。
的確,現代社會什麼都要講“證”特别是醫生無證看病出了事兒就是大事兒。
說話的功夫兩父女就走到了黑市。
如今買啥都要票,有時候票有了但未必有肉。
所以,私下交易根本就遏製不住。
在供銷社豬肉9毛一斤還得拿著本子和票,一家人可能隻能買個幾兩肉。
可於大海這大肥豬肉一露角就有人來了。
“大肥肉1元1,五花肉1元,瘦肉9毛,排骨6毛,家裡的大肥豬剛殺的還熱乎呢。”
“喲,這可有些貴了,供銷社才9毛呢。”
“嗬嗬,大嬸子,那你能買到供銷社的肉不。”
那嬸子就不說話了,實則這肉是真的好,家裡有老人又有孕婦還有小孩子,罷了。
“算了,給我來十斤!”
大氣。
於知夏就在一旁收錢,揹簍子的肉很快就賣了個乾乾淨淨。
這一早上光是在黑市就賣了70多塊錢,於大海也沒急著走,帶著於知夏又逛了起來。
藥材,肉,票,雞蛋,野味隻要你有錢啥都有。
就在兩父女看的熱鬨的時候,一道視線鎖定了他們。
紀淩錚說來見媳婦是真準備見媳婦,但他不能空手去呀,所以想到黑市淘換點什麼,沒想到就看到了小媳婦了。
紀淩錚發現老天爺是真幫他呢,就在他發現了小媳婦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
“糾察隊的來了,快跑。”
人群哄的亂了起來。
“二娃廠門口見!”
周圍人太多將爺倆衝散。
於知夏看著於大海消失在人群,就在她也跟著那些人跑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撞,一隻大手穩穩的拉住了她。
紀淩錚?
“跟我走!”
說完,大手牽著小手消失在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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