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圈沒看見男人在哪裡,倒是看見浴室裡放著一大桶熱氣騰騰的艾草水,這是陸野給她準備好的洗澡水。
男人躲她跟老鼠躲貓一樣,她知道他是怕她身體受不了,不想這麼頻繁的“打架”,可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來勁,跟昏了頭似的想逗他。
林綿綿怕熱水涼了,找了一圈沒找到男人,她就不找了,脫了衣服泡了十分鐘的熱水澡。
然後洗洗刷刷,擦乾身體,她稍稍拉開一點浴室的大門。
果然看見身材高大,筆直如鬆樹的陸野守在門口,手裡拿著身體油和一套薄厚適中的睡衣。
“洗好了?天氣太乾了,我幫你擦點油。”
說著,不等林綿綿同意,這個比門還高的男人就擠了進來,他先把衣服放在乾燥乾淨的隔板上,再打開玻璃瓶的蓋子,將潤膚的油倒在手上。
均勻地給林綿綿全身都塗上潤膚的身體油,天氣真的太乾了,他塗了一次不夠,又多塗了一次,直到她快冷了,才把衣服給她穿上。
狹小的浴室裡瀰漫著淺淺的橄欖油香,隱約夾著一點點玫瑰香,纏在火熱的溫度中散發成陣陣驚人的濃香。
最後陸野還是沒忍住被林綿綿勾了魂。
淩晨,又菜又愛玩的林綿綿昏睡過去,陸野又滿足又鬱悶地收拾好濕漉漉的炕面,再抱著女人睡覺。
第二天一早,歲歲和年年先醒,再把陸野鬨醒,他眼睛還沒睜開,手臂就下意識把孩子抱起來,也沒看抱的哪一個,反正摸到就抱。
歲歲和年年伸手去拉扯陸野的臉頰,嘴巴,硬生生把人給痛醒了。
陸野坐起來,先睜開眼看向把腦袋埋在枕頭裡的林綿綿,雪白的頸部暴露在他眼前,上面泛著星星點點的紅痕,都是他昨晚一時激動啃的。
舌頭頂了頂牙尖,昨晚癢得不行的牙齒已經平靜了,渾身上下都舒舒服服。
陸野看了她一小會兒,小心把她的腦袋扶正,給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頰,才起身開始給兒子們穿衣服。
穿戴整齊,到客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炭火升起來,將客廳的寒冷驅散,接著就是衝奶粉,做早飯。
陸野在屋簷下磨豆子做豆腐時,大門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是胡叔身邊的小徒弟把羊奶和牛奶送過來。
陸野道了謝,回屋把牛奶消毒,放入一個小燉盅裡,加入泡好的花膠,切碎的紅棗,幾塊敲碎的冰糖,一起放到鍋裡隔水慢慢燉著。
剩下的那些牛奶他拿來煮了焦糖奶茶,再灌到暖水壺裡,讓林綿綿帶去診室喝。
林綿綿起床出來時,陸野正在前院裡摘石榴,前院這棵石榴樹長得很晚,就是成熟得太慢了。
别家的石榴都已經成熟了,這棵才剛長好,别家已經摘完吃完了,這棵才開始成熟。
除了什麼都比别家慢以外,個頭倒是比别人家的大,真的很大一個,剝出來的石榴肉一個大碗裝不完。
早飯是蔥油餅和奶茶,以及兩碗大石榴肉,林綿綿吃了三個蔥油餅,一碗花膠燉奶,半杯奶茶,一大碗石榴,最後撐住了。
撐得她需要陸野送她診室門口上班,早上是她帶年年,下午帶歲歲。
陸野把裝著奶茶的暖水壺放下後,小聲叮囑了她幾句就帶著歲歲去單位上班了。
男人剛走,診室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林綿綿以為是陸野又回來了,回頭卻對上一雙耷拉著眼皮的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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