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走,她就把大門關好,回到客廳裡窩在暖洋洋的沙發上,把還沒織好的毛衣又拿出來織。
面前的炭爐燒得很旺,上面烘烤著各種堅果,表皮裂開露出蜜糖的紅薯,還有一壺咕咚咕咚沸騰的紅棗桂圓茶。
林綿綿織著毛衣喝著茶,時不時朝門口看去,她心裡很擔心陸野,山路不好走,更别提昨天還下了大雪。
山裡的雪估計都厚到膝蓋了吧?
那陸野豈不是走一步都很艱難?
想著,她擔心得毛衣都快織不下去了。
手上這件毛衣已經織得差不多了,這件是陸野的,顏色是純黑色,沒有一絲雜質,很有質感,看著也很暖和。
兩個哥哥的毛衣前天已經織好,林辰逸的是一件灰色的,左胸前織了一隻可愛的棕色小熊。
林辰軒是一件淺藍色的毛衣,袖口有一隻微笑的小狐狸,在前幾天就已經寄過去給他了。
除了毛衣還有一些藥膳包,茶包,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同給林辰軒寄了過去。
林辰逸的毛衣還放在家裡,等明天或者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拿過去給他。
天色漸漸被黑暗籠罩,天地間似乎一絲亮光也無,就連月亮也沒有探頭出來。
林綿綿窩在客廳裡沒動過,頭上是淡淡的黃色燈光,手裡的毛衣也織完了,被她緊抱著,發了一會呆,不知不覺就沉沉睡了過去。
陸野是淩晨到家的,一同回來的還有一整隻牛,裝在兩個大揹簍裡,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前院的大門被林綿綿鎖上了,所以他是翻牆回家的,中途背上的揹簍掉落在地,吵醒了睡得不安穩的林綿綿。
“陸野?”
“是我。”
陸野把揹簍和麻袋扔在地上,站在屋簷下看著迷糊的女人。
她奶白的臉頰上還帶著紅色的睡痕,一雙圓圓的眼睛泛著水潤的光澤,像是浸泡在水裡的黑葡萄。
瞧見她懷裡的毛衣時,他心裡一片柔軟,溫暖的氣息漸漸驅散寒冷的四肢。
山路確實和林綿綿想的那樣難走,要不是他身體素質好,加上胡叔帶著他抄了近路,不然今晚怕是回不來了,得等天亮。
可他們不能等,因天亮了,就會有人,要是被看見了,會很麻煩。
胡叔到後面都累得說不出話,全靠一股信念強撐著回到家。
“快喝點薑茶,把衣服都換下來……”
林綿綿快速奔向陸野,看見男人的睫毛眉毛都凍上了,心疼得不行,趕緊把人拉回屋裡,催促他把衣服脫了,又倒薑茶給他暖身。
陸野也不知道是冷到了,還是累著了,手腳動作很慢,很僵硬。
林綿綿一邊嘀咕,一邊手腳麻利地將男人的外套剝下來,上面沾著紅色的血水,都凍得硬邦邦的了。
她扔在地上還發出了聲音,由此可見外面的天有多冷。
脫完外套脫褲子。
陸野出門前穿了很多保暖的衣服,所以他裡面並沒有凍著,脫到到第二層時,她已經感受到男人灼熱的溫度了。
她給男人脫了兩層衣服才停下,伸手摸摸起伏堅實的胸肌。
嗯,衣服是暖的,不冷。
她撩開男人貼身上衣的下襬,露出一截削薄收緊的腰,這是長年累月在極限鍛鍊中才有的肌肉,線條如同刀削斧刻。
和她以前在健身房裡見過的那些不同,健身房裡的都是靠器械和蛋白粉養出的花架子,陸野則是乾架乾出來的。
自從他認識林辰逸後,幾乎有空就去找一營的人一起訓練,還時不時和人比賽。
林綿綿還聽說陸野被林辰逸的領導看上了,鬨著要和淩其羽要人,想搶到部隊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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