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軍就是讓他們弄死魏山野,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林正軍,你小子完蛋了!”
見林正軍騎車回來,魏山野端著麻糖,耀武揚威地指著林正軍的鼻子喝道。
林正軍猛蹬了兩下踏板,自行車結結實實地撞在魏山野身上。
“哎呦!”魏山野被撞了個四仰八叉,摔了個七葷八素,麻糖撒了一地。
“林正軍,你個投機倒把分子膽敢撞我,老子非弄死你不可!”魏山野爬將起來,怒氣沖沖地指著林正軍吼叫道。
“去死吧!”
林正軍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見他還這麼囂張,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哎呦!”
魏山野被踹得一頭紮進糞筐裡,頭臉上瞬間糊滿了雞糞豬糞,那個狼狽和噁心也就别提了。
想起妹妹前世險些被他汙了身子,終生都沒走出心理陰影,林正軍恨意滔天,如同狂風一樣衝過去,對著他的頭臉就是狠狠地踢了過去。
“嗷嗚!”
魏山野鼻梁瞬間塌了,鮮血狂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林正軍就好像發瘋了一樣,肆意地宣泄著心中的怒火,對著魏山野一陣拳打腳踢。
“誰敢動!敢動連你一起打!”
“媽的,二埋汰是你爹啊?你護著他!”
其他幾個魏家子弟想要上前幫忙,魏紅兵林鐵蛋等人立刻一聲大喝,劈頭蓋臉就是個大耳刮子。
“我草,林正軍你敢打我,我大哥會收拾你的!”
“你們傻站著乾啥啊,趕緊過來幫忙揍他啊!”
“你們不敢動手,拉拉架也行啊!哎喲——!”
“林司令,啊不,軍哥,求你了,停手啊!嗷嗷嗷!”
“爺爺,叫你爺爺還不成嗎?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魏山野剛開始還敢放幾句狠話,但隨著林正軍的瘋狂毆打,他漸漸慫了,開始求饒說軟話。
“快住手!”
“怎麼打了起來了?!”
正在這時,林秉德、魏山虎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林三槐兩口子和一群社員。
見人來了,林正軍這才住手。
打人也是個體力活,他累得氣喘籲籲,但仇恨得到了釋放,心情卻非常爽快。
看到弟弟被打得這麼淒慘,魏山虎額頭血管突突直跳,高聲爆吼:“林正軍,你是反了天了,敢打我三弟!”
以魏山豹為首的魏家子弟都不乾了,揮舞著鋤頭鐵鍁,高聲叫道:“我看你林正軍是活得不耐煩了!”
“狗東西,倒騰點東西,買了自行車,覺得自己長能耐了是吧,敢欺負我們魏家人!”
“媽的,給老三下跪道歉,不然今天屎都給你打出來!”
見此一幕,林三槐臉色一片陰沉,高聲喝道:“我兒子是讀書人,一向講道理,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張淑芹嚇得臉色煞白,但還是拿個鐮刀和林正軍站在一處,高聲道:“誰敢動我兒子一指頭,我和他玩命!”
兩家人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
林秉德站出來主持公道:“大家都住手,正軍他是文化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先讓他說說情況!”
“還有什麼好說的!”
魏山虎不耐煩地吼道:“他把我弟弟打得這麼慘,要麼私了,賠償一千塊湯藥費,要麼送公安局,讓他小子牢底坐穿!”
魏山虎你是越來越跳了,都不把我這個支書的話放在心上了,林秉德看了一眼魏山虎,雙眸閃過一絲寒芒。
“各位父老鄉親,事情是這樣的!”
林正軍高聲道:“今天我在磨坊磨大碴子,我妹妹跑過來,說二埋汰跑到我們家撬門搶錢,還打了我妹妹。”
“我連忙跑回來製止,誰曾想他不僅不聽,還要毆打我,我隻能合法自衛!”
“我剛剛就在林家,我作證,林正軍說的沒有半句虛假!”
唐曉芙拿起兩個壞了的門鎖,站出來作證,冷聲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二埋汰撬壞的門鎖,二埋汰打了紅英兩巴掌,把抽屜撬開,錢都拿走了,其他幾個青年社員勸都勸不住!”
“大家評評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二埋汰竟然公然搶錢打人,這與土匪有什麼不同!正軍打他那是為民除害!”
“今天,魏山野搶了我家,如果不得到應有的懲罰,勢必變本加厲,更加猖狂!改天就能搶他家你家,到時候,大家都受害,誰給你們做主!”
“唐知青說的對!”
“魏山野,你憑啥到人家林正軍家搶錢啊!”
“大白天打人搶人,這就有點過分吧!”
“魏山虎,這件事你必須秉公處理,不能包庇,不然我們誰都不服氣!”
原本躁動的人群立刻調轉槍口,帶著幾分忌憚和厭惡地看著魏山野質問起來。
隻剩下魏家幾個核心成員還怒容滿臉,咋咋呼呼,但根本左右不了輿論風向。
見此,林正軍嘴角輕揚,欣慰地看了一眼唐曉芙。
這丫頭平時看著挺嬌憨呆萌的,但在大事上卻分外精明啊!
唐曉芙這番話擺事實講道理,充滿語言的藝術!
首先,她把矛盾焦點集中在魏山野身上,其他幾個“共犯”,她並沒有窮追猛打,甚至還說他們勸說過魏山野。
這就分化魏家內部,將二埋汰徹底孤立起來。
要知道,大隊就這麼大,社員之間可都是沾親帶故的。
其他幾個二桿子後生的親戚爺們可能牽涉到十幾家子,要是連他們的責任一起追究,那就可能引起反彈。
隨後,唐曉芙讓林正軍打人占據道德的製高點,把魏山野和所有社員對立起來,他能禍害林家,也能禍害你們每一個人!
見此,魏山野不乾了,高聲叫道:“林正軍唐曉芙,你們血口噴人,我察覺到林正軍在投機倒把,過來割資本主義尾巴的!我不是搶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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