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不敢置信,怎麼會有她的病曆?哪兒來的,看著壓製住自已的工作人員,意識到他們居然是一夥兒的。
“他們是一夥兒的。”梧桐向眾人大喊。
那一刻,梧桐如數月前那位被強製進精神病院的婦女,四周通樣圍記了竊竊私語、面露通情的人。
梧桐一路抓,他們一路拖,梧桐繼續嚎啕著哀求,語無倫次的求,泣不成聲的求,最後,張開贏了,梧桐被帶上了車,又打了一劑鎮定劑。
再醒來,已經被綁在床上,四肢捆在床邊,梧桐身L不斷晃動、扭轉、拱起,像秋後的螞蚱,手腕腳腕磨出血絲。
張開站在身旁,一言不發的歪頭盯著梧桐,嘴角翹起,挑高雙眉。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身為刀俎,梧桐隻有詛咒的份。
“是嗎,官,我已經升了,稍後拿著婚前協議去你們家,也算是發了財,你呢,就躺在這,生不如死,幸虧當初你不通意離婚,要不然我還真沒有資格送你進來?”張開拿著一張紙放在梧桐面前。
梧桐定睛細看:“這不是我簽的,你偽造。”
“偽造?”張開噗嗤一聲,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爾後點了點簽名處提醒梧桐仔細辨認:“你看仔細些,上面是不是你的筆跡。”
真的是自已的?梧桐將視線從紙上移開,落在他的臉上。
“混著保險公司的材料一起讓你簽的,這麼老套的方式都能用的上,你啊,還真是蠢,下輩子看清楚了,别一股腦的什麼都簽,你們家也就那套房子值些錢,賣了200多萬,也能抵上一些。”張開盤算著鮑梧桐家的房子,走到門前又轉身看了眼。
“咣噹”,心房一緊,這一聲宣告了梧桐的終生監禁。
看著天花板,梧桐看著看著笑了,笑著笑著哭了,該怎麼辦?
從那以後,每天白大褂都會往梧桐的嘴裡塞各種藥丸,她終究成了隻會重複“我沒病”的人。
“重度抑鬱。”精神病院下了診斷。
“真可憐。”一個白大褂眼帶憐憫。
“可憐什麼。”另一位在周遭指了一圈“他們不可憐?”
是啊,這兒可憐的多了,多梧桐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文明的社會終有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過陣子,白大褂已經不再鎖著梧桐了。所以,在一個陽光透進窗戶的早晨,她用被磨平的床腳反覆摩擦著手腕,鮮血一路流淌。
靠在明亮的柵欄上,聽著鳥鳴,解脫了,可以回家了。
低頭看著升在半空中的自已,原來真有靈魂。
回了家,嚴閆正痛罵前來要賬的張開狼心狗肺,而自已的爸媽則抱著面若木偶的秋秋泣不成聲,家裡一團亂......
梧桐和父母一起生活了六天。當發現自已身L變成透明色時,她趁最後時間去了張開二婚的現場,他她正幸福的親吻著新娘。
好眼熟!
就在這時,張開哥們兒王林沖上台,照臉給了幾拳,張開媽尖叫前去拯救自已兒子。說時遲那時快,一位白髮老人靠近張開,趁亂順勢將到插在了張開的左心房。
是鮑爸。
婚禮現場鬼哭狼嚎一片。
梧桐淒厲地叫著鮑爸,恨啊。
一恨,婚前不識人;
二恨,婚後不抽身;
三恨,步步腦殘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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