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誰沒有注意到這一舉動,紛紛面面相覷,葉明川同樣如此,他的視線落在薑梔的身上,百般流轉間,一個想法更加根深蒂固。
紀庭生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將檔案合起,出現到現在的他終於開口說話,他眼神恣雎,嗓子帶著偏冷的寒意,“葉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可以說服我?”
聞言,葉明川眼神微頓,隨即道,“紀總來到江城第一個應的是我們葉氏的約,可見,我們葉氏在您的眼裡,是有價值的。”
紀庭生雙腿交疊,身子緩緩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散發著極為強大的氣場,讓人忌憚,眉眼間的冷冽和淡漠讓人不敢與他直視。
包廂內陷入寂靜,他的指尖輕輕地敲打在紅木椅扶手上,一噠一噠的,讓在座的人都繃緊了神經,片刻,他淡薄的唇掀起一絲冷笑,“我確實有所圖。”
話落,葉明川的心跳平緩下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既然如此,不管紀總是圖什麼,隻要我有,一定雙手奉上。”
紀庭生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長地笑了,“葉總如此有誠意,這頓飯我不吃顯得我無禮了。”
葉明川很有眼力見,立馬端起酒杯去敬紀庭生,“多謝紀總賞臉。”
這般看來,他們葉氏是能夠入他的眼,紀庭生悄無聲息的壟斷江城的商業鏈,以後,他是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自然是要討好的。
紀庭生依舊端坐著,並未給臉,葉明川也不矯情,直接全部喝了表示誠意,隨後葉氏其他高層去敬他,他都無作為,可是旁的人也不介意,為了表誠意,都一口喝了。
現如今,隻有薑梔沒有敬他,葉明川見狀,悄無聲息地踢了薑梔一腳,嘴上卻是柔和道,“小梔,去敬紀總一杯。”
薑梔已經在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葉明川的話,此時此刻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唯有紀庭生並未看她一眼。
“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她小聲的與葉明川道,語氣中有懇求。
葉明川卻是不以為意,笑道,“你是葉氏的女主人,理應敬紀總這位貴客一杯,沒關係,老公我在這裡,喝醉了也無妨,我會帶你回家。”
有些話落在他的耳邊,讓紀庭生原本平靜的眉眼刹那間皺了起來,隱約間帶著一股殺氣,但是下一秒就恢複如常。
葉明川的意思很明顯,這杯酒她不敬,回去不會有好果子吃,薑梔被迫站起身,伸手顫顫巍巍地去端起面前的酒杯。
她的動作太過緩慢,葉明川深怕她這副樣子讓紀庭生沒了耐心,直接上手摟著薑梔的腰帶她走到了紀庭生的面前,兩人的姿勢簡直是如恩愛夫妻一般。
葉明川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嘴角掛著笑,“小梔,快敬紀總。”
看著眼前人,薑梔努力忽略腰間的痛,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努力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終於,她敬出了這杯酒,聲線顫抖,沙啞刺痛,“紀總,我...敬您。”
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們那一處,紀庭生不緊不慢的看向他們,沉默,場面僵持住,薑梔無比的慌亂和無措,捏著酒杯的指尖都在顫抖,好似下一秒就要失了力氣打碎。
他注意到了她手上刺目的婚戒,眉心微壓,心臟悄無聲息刺痛一股,太過刺眼,他壓製心中波動,隨之平靜地移開眼。
薑梔始終端著那杯酒保持著敬他的姿勢。
在場的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瞧著這一幕。
片刻,他平穩開口,“在我看來,你似乎不太情願。”
他並未稱呼眼前的女人為葉夫人,而是一個“你”字,這讓沈闕很詫異。
聞言他的話,薑梔死了好久的心臟更加劇烈地跳動,也是極為心虛地一直低著頭,葉明川連忙道,“紀總誤會了,您這麼有身份的人,能夠敬您一杯酒,是莫大的榮幸,小梔隻是有些緊張。”
薑梔附和著點頭,葉明川催促道,“小梔,快,别讓紀總誤會了。”
她依舊不敢看他,硬著頭皮道,“紀總,我敬您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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