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有心懲治她,薑月姒說什麼都無用。
王嬤嬤從繡春苑回來,給沈清晚回話:“老奴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薑夫人說了,薑夫人說世子妃您做的對,這事確實是薑姨孃的錯,您該怎麼懲治就怎麼懲治,不用顧及她的面子。”
“薑夫人倒是明事理。”沈清晚笑了一聲,眼裡含著譏諷。
薑姝顏果真不傻,這個時候不會出面給薑月姒說任何好話,大抵是怕被她揪住把柄。
薑月姒在門口跪了一個多時辰,沈清晚才讓她回去。
走時她的雙腿打顫,腦袋被冷風吹的昏昏沉沉,回去後便病倒了。
墨香去抓了藥熬給她喝,喝完她便睡著了。
等她睡醒一覺,已經是深夜。
薑月姒坐起身子,看著窗外濃鬱的夜色:“世子可有來過?”
墨香搖搖頭:“不曾。”
薑月姒眼裡有一瞬間的落寞,又躺回去閉上眼睡覺。
但她今晚睡並不好,夜裡醒了幾次,看著門口的方向,眼底含了些期許。
次日醒來,她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但今日雲椋也沒來玉暖閣。
薑月姒連盼了三日,晚上他才來。
她眉梢間都是歡喜,雲椋臉色卻是冷然,像是染了夜裡的霜寒。
薑月姒還未開口,他便面無表情道:“采露的臉已經毀容了,你可知道?”
薑月姒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回答。
那天采露被抬走後,立馬找來府醫給她醫治,雖說沒什麼性命之憂,但額頭卻傷的嚴重,日後肯定會留疤的。
薑月姒看雲椋臉色難看,慌忙解釋:“我不是有意要傷她的,是她想拿走世子送於我的那匹火雲錦,我一激動便推了她一把,我也沒想到她會跌倒,真心沒有想傷她的意思,而且我已知錯,世子妃昨日已經懲治過我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今日不該再來找你問罪了?”雲椋蹙儘眉心,眼裡多了慍色。
薑月姒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怎麼解釋,似乎都是百口莫辯。
“我把你抬為姨娘,是覺得你聽話本分,沒想到你也會恃寵而驕。”雲椋眼神失望,說完就離開了。
薑月姒鼻頭一酸,眼底便泛起水霧。
他上次說過日後再出什麼事會聽她解釋的,可如今才知道,她解釋完,他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薑月姒心情沉悶,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便去了院子裡想待會兒。
突然,又道黑影翻牆進來,薑月姒聽到背後的動靜,剛一回頭,便見一道黑影籠罩過來,嚇得想驚叫,卻被那人搶先一步捂住了嘴。
“喊什麼,想死?”
是個男子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含著幾分淩厲。
薑月姒搖搖頭,被她捂著嘴也發不出聲音,一雙濕漉漉的杏眸裡泛著驚恐。
男子食指抵住唇,做個噤聲動作:“乖乖聽話别出聲,我就放你走,敢喊出一聲,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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